雪公子以为他又要和雪宫争小狐狸,瞬间无语,这货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他拿起酒杯,把酒兑满,过去就往花公子嘴里灌。
“喝你的酒去吧!”
“咳咳咳……”花公子脸涨得通红,嘴里骂骂咧咧道:“好狠的心!”
他这句说完,就从长袖中掏出一副纸牌,扔到桌上:“之前从前山顺的,叶子戏,花、雪、月各派一人,一共七局,谁赢几局句清就在哪宫住几天,如何?”
雪重子幽幽地盯着花公子,一本正经说:“后山,禁止赌博。”
雪公子也断然拒绝:“原来你在这憋坏主意呢,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七局全赢,要不然亏的都是我雪宫,快把你的如意算盘收起来吧。”
花公子见他们这种反应,立刻哈哈大笑:“逗你们的,瞧你们紧张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句清是你们的镇宫之宝呢~就单纯玩几局,我们不赌任何东西,这下总归可以了吧。”
雪公子瞧见这花公子的欠揍样,手立马就痒痒了,一不小心就当头给了他一记板栗。
“你怎么能这么凶呢。”花公子委屈极了。
“好了,好了,小花,你就消停点吧,雪公子不过是拍了下你的脑袋,怎么还嗷嗷个不停呢。”和事佬月公子又来劝架了。
“不是,月公子,连你也向着他,你们合伙欺负我!”花公子佯装生气,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你这样格外像一种动物。”
“河豚!”
“河豚!”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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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晚,徵宫
那小小的身影还在木桌前忙碌地分拣药草、配药、煮药。
忽地,他一抬头,眉眼先是微微一扬,接着用双手揉揉眼睛,确认看清楚,很快就挂上了笑颜。
“句清,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件东西要送给你!”少年眉目舒朗,话语间还带些神秘色彩。
“什么?”
“你等一下!”宫远徵转身,打开最右边那个高大的木柜,从里面拿出个孔明灯,他兴致勃勃道:“看,我亲手做的,上面还画着你呢!”
红灯笼纸上用丹青晕染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白狐,它的下面是座石桥,并配诗:“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句清:“好看是好看,但是这诗……你可知道这首诗的含意?”
小宫远徵不假思索道:“这不很简单嘛,有只狐狸悠悠行走着,走在淇水石桥上。看这神情多像你啊,你平时就是这样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小白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貌似没毛病,但好像哪里怪怪的。
“不错,我觉得很好。”她按压下心中的那股奇怪感,哄孩子般的语气称赞道。
“你喜欢就行。”宫远徵面上说得极轻松。
只是那藏在袖中攥紧的手终于松开了,上面还出了一层薄汗。
“今天是小年,其他的宫都挂上了灯笼,贴对联,怎么就你徵宫还和以前一样呢?”句清问。
宫远徵满不在意地说:“徵宫就我一个人,今年哥哥去后山试炼了,这年,年年都是这般,有什么好过的。”
“怎么,句清你喜欢那样?”宫远徵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