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无忧听着林秋屿平淡地说那些话,眼泪在无声间滑落。
她突然动容了。
林秋屿现在想要的幸福,尽在无言中。
祝无忧这次彻彻底底地明白了,林秋屿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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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无忧“北方土匪暴乱,战事频繁。我们今天,学习做皇帝的最后一课。”
几个丫鬟和小厮从门外出来,还拎着三个包袱。在祝无忧的指令下将包袱放在桌上。
祝无忧“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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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茶,这可是上好的铁观音。”
陈延招呼他们几人喝茶,逼让他们尝尝自己压箱底的好货。
可林秋屿哪里还喝的下茶,刚刚他们从外面进来,外面因为战事一片凄凉,处处都是哭丧声,这府中竟然奏乐欢舞。
林秋屿只感叹有钱人和老百姓的日子差距太大。
林秋屿“当地知府,没有想过平定这些祸患吗?”
“哎呦。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容易,知府大人才三十岁头发都白了。整日因为这些事操心。”陈延叹着气。
少年白头。看来确实不容易。
林秋屿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小脚,蹦蹦跳跳地走向她,稚气的童音也适时响起,“姐姐,抱。”
是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林秋屿想要拒绝,但耐不住小女孩的撒娇,手忙脚乱地抱起来。
那女孩可能是觉得不舒服,又挣扎着从林秋屿的拥抱中脱离出来。转而走向一旁为了防止被认出戴着帽子白纱遮面的李莲花。
“哥哥,抱。”
李莲花蹙了蹙眉。
正打算开口拒绝,就听见林秋屿的声音。
林秋屿“不行哦,哥哥只能抱姐姐。”
倒不是吃醋,她还犯不着吃一个小孩的醋。只是李莲花近日经常咳血,身体很虚弱。
小女孩瘪嘴走开。
李莲花突然觉得心情很好,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浅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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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无忧“走吧,该回去了。”
他们在北城停留的这几日,救治了几位因战乱受伤的百姓,为知府分析了局势,便匆匆告别。
突然听见婴儿的啼哭声,林秋屿皱眉停下了脚步,寻声过去。
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看起来是被遗弃了。
林秋屿“这…”
林秋屿求助着望向祝无忧,祝无忧眼底的同情都快溢出来了。
她仿佛看见了儿时的自己。
上天啊,你是在给我机会救儿时的自己吗。
祝无忧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祝无忧“养着吧。”
像说养一只小猫小狗一匹马一样轻松,可只有祝无忧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
祝无忧小心翼翼地抱起婴儿,婴儿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柔弱,祝无忧很害怕不小心伤害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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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无忧“是女孩。”
林秋屿“那起个名字吧,姓祝吧。”
祝无忧“祝肆生。”
祝肆生。
生生,你一定要肆意生长。
祝无忧一生一直被困着,无论是碧茶之毒还是江城,到后来是她自己的执念。她好像总是为了什么而活,但不是她自己。
生生,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要替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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