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警察。
我“死了?你是说我叔叔和婶婶死了?”
见我不信,警察带着我去审讯室时,第一件事是给我看了酒店监控。
事情发生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多,根据婚礼进程到酒店时应该是十点,所以当时在场的只有我叔叔、婶婶以及新郎。
监控里的婶婶有些手足无措,像是在解释什么,新郎十分生气,看样子三人发生了一些口角,可下一秒婶婶突然暴走,抓起桌子上的餐刀连捅新郎数十下,新郎年纪大没一会就不行了,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叔叔去拦婶婶时也被划了几下,新郎死后,婶婶将刀口转向叔叔,夫妻俩扭打在一块,叔叔见事不妙,抄起桌上的高级红酒就往婶婶的脑袋上砸,发出剧烈响声的一刻,餐刀也正好划进叔叔的颈动脉。
大量的鲜血和酒水喷溅而出,整个婚礼大厅一片血色,惨不忍睹。
三人的尸体一直到九点才被婚礼的工作人员发现。
看完监控后,审讯在我的震惊中开始了。
“乔灵女士,请问您的婶婶平时有没有一些奇怪的举动,比如胡言乱语什么的。”
我摇摇头。
我“我这两年都在外地上学,很少回家,至少在我眼里,她一直很正常。”
“今天是您的婚礼,新郎并没有按原定时间来接亲你就没有打电话问过吗?”
我“我当时还在睡觉……”
我的回答模林两可,并没有把婶婶强迫我结婚的事告诉警察,这样很可能会加大我的嫌疑。
“你为什么会在丁家。”
我“我昨晚发烧了,状态不太好,脑子一抽就翻进丁家了。”
末了,我还补充了一句。
我“如果不是真的犯傻,我也不至于在别人家祠堂睡一晚啊,多瘆人啊。”
审讯结束后,我又坐了一小时的冷板凳,后来丁家派了一个人来警局,说是不计较我私闯民宅的事了,打算和解。
听了一会警察的说教后我就离开了,我身上还穿着红嫁衣,一路上别人看我的目光都像在看傻子,但我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在路边打车回了家。
准确的说是回了婶婶家。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堂哥站在门前,丢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你这个扫把星,把自己父母克死了还来克我的父母,老子看见你就烦,赶紧滚!”
我双腿发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堂哥见我这副怂样更来劲了,用各种低俗的词语形容我。
而我有这般反应也绝对不是因为堂哥要赶我出门,而是我看见堂哥的身上挂着两个人!
一个女人和一个婴孩。
女人浑身青紫,面部凹陷,眼球突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身后勾住堂哥的脖子,下体还在不停的流血。
婴孩则是抱着堂哥的手臂,用没长牙的嘴啃着堂哥的手臂。说它是个婴孩吧,倒不如说像个胚胎,比正常出生的婴儿小很多,全身红彤彤的,似乎还能看到里面的血管。
这种情况堂哥却还在若无其事的咒骂我。
难道,他看不见?
堂哥一边说着一边朝我走来,离得近了我便能看见堂哥眉间的黑气,我吓得转身就跑了,连行李都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