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上帝保佑你。”慕云亭手起刀落，被溅到几滴血迹，她直起身，环顾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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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稹居年，子月，28日，晚上八点半。这里是世和联播，大家好。”女主持人语速平缓，吐字清晰地播报时间。
“就在半小时前，蛊街处一人遇害，死因为划破颈动脉，失血过多。”一旁的男主持人介绍起案件大致内容。“大家都知道，凶手大概率为前几天在全球公布计划的慕玖，但目前为止尚未发现足够的证据…”
慕云亭看到不屑的“切”了一声：“足够的证据？做你的春秋大梦。”
霍清荣走过来把电视关掉：“幺儿别看了，对眼睛不好。来吃饭，给你做了咖喱。”
慕云亭两眼发亮，坐到餐桌前开始享用美食：“我已经16了霍妈——”
“那也不行。”霍清荣坚守底线。
慕云亭夸张地长叹一声，又发现不对劲：“其他人呢？”
霍清荣依旧笑着，只不过笑得慕云亭瘮得慌：“你说呢？”
慕云亭自知理亏，不舍地放下勺子，摆出一副愧疚的样子。
“哪错了，说吧。”霍清荣收回脸上的笑。
“开胃菜又不噎人…”慕云亭撇嘴，她绝对不会承认这次行动纯粹是为了自己爽。
“幺儿刚刚说什么？没听清。”霍清荣皱起眉。
“我说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改，霍妈你高抬贵手原谅我，好人一生平安。”慕云亭在霍清荣面前怂的要死。
“我知道你恨，慕云亭，但是我也说过，你不是一个人。”霍清荣并没有笑出来，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嗯。”慕云亭扒了完最后几口饭，沉默地回到自己屋子。霍清荣担忧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对身后看热闹的江景皓说：“那扇门，我在慕云亭心里也见过。”
江景皓瞟了他一眼：“也不是完全一样。”
“哪不一样？”
“我们能砸开面前的这扇门，”江景皓指了指，“但是我们砸不开她心里那扇。”
“她把我们当作亲人、朋友，但是或许只有特定的那个人才能让她自愿打开门。”
“谁？”霍清荣问道。
“她不是说过吗，时间会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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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慕云亭跟全球公民打了声招呼，“看到第一个幸运儿了吧。怎么样，符合胃口吗？”
背嵬局的警察无一不气的够呛，还有人在帮慕玖，警方查不到慕玖的IP地址，甚至在差点接触到时被人黑掉网络。
年轻的警员们抱怨着，他们拥有孩子般的正义感，对于那个背后者，他们气愤又畏惧。
章启文走进办公室，手里晃着保温杯，吹两下后抿了一口。
“章局。”警员们迎上来，吐槽着上头的军令状。
章启文摆摆手，坐到一个座位上继续喝着热茶。几个警员面面相觑，赶紧低着头忙自己的事。
章启文环视每个人的背影，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怀念：“在我像你们这么大时——一直到三年前，我随在别人眼里看来沉稳许多，我自己知道，我一直心高气傲，自认为天下没有我解决不了的案子。”他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被以前的自己逗笑，“三年前，我给自己冠冕的“不可战胜”的名号，被慕玖亲手打破。”
几个小辈不约而同地看向章启文，困惑的眼神把章启文包围起来，他又喝口茶，这次不用吹凉：“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慕玖当年疯子般的行为。”
他看着面前的孩子们点头如捣蒜，像是催促他继续说下去，“她在两年内突然崛起，就像下雨后冒出来的春笋，她的势力在诡国不断滋生，以至于诡国的地下被她整顿了一番。
她本可以就在诡国享受金钱做成的生活，却跑到靖国来。靖王不允许那些肮脏的事物来到他的国家，于是我被派往追捕慕玖。
当我们包围她时，她正站在天台上…”章启文停顿了下，“…跳华尔兹。我当时愣住了，我想象过慕玖发现自己被包围后的一切可能，但是我偏偏没想到她会依旧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章启文思考着措辞，“镇定自如。”
“我们慢慢逼近她，以为可以出其不意地把她摁住。我离她最近，在我快要碰到她时，我对上了那双眼睛，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双眼，浑浊的，完全不像个小孩应有的样子。我当时一下子愣住了，反应过来时，她一跃而下，带动衣角从我手中飘走，突然半空中有爆炸声响起，她的身边顿时烟雾一片，等烟雾散尽的时候，她消失了。”章启文激动的语气越到后面越明显，警员们听得入神，过了十几秒才有人惊叹一声：“天啊…”
“所以找不到证据又自爆是慕玖故意的，她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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