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
陆淮受命带领小队前往地下室搜查,他走在最前面,看到了一扇倒地的门,他示意后面的人小心行事,随后慢慢地走进屋子。当他看遍整个房间时,即使他有着强大心理素质,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过了几秒,他举起对讲机放在嘴边,声线勉强保持稳定地汇报情况:
“这里是陆淮,”他咽了下口水,“房间已经被人布置过,没有血迹,整个画面像是一件强奸案正在发生。”
“我知道了。”章启文缓了一下,“我亲自下去,在我到之前,谁都不能动里面的东西一下。”
他飞速跑下去,额头因为紧张冒了些汗,他抹了一把,踏进房间,面前的景象让章启文怔在原地,被吊起来的尸体和床上的人偶刺痛着他的心。
“开始勘察,一个线索也不许遗漏。”章启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章局,这……”不久后,一位警员戴着手套把带药的酒杯举起来。
“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件发生过的强奸案,这个房间里有足够的证据。”另一位女警拿着相机,半蹲下近距离拍床单上的痕迹,翻看照片时替同事说完了后面的话。
“还有这些照片。”陆淮看着刚刚撒在床上,被警员装进透明封袋里的照片,眉头皱起。
“没错。”章启文看向人偶,捡起它脚边的奶糖,“受害人,是我的好友。”
陆淮猛地转头看向章局,老警的眼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悲痛。
“她对于慕玖来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章启文回忆着当年,“慕玖小时候,可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小女孩。”
“那为什么……”陆淮想象不到慕玖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疯子。
“有人想让她失去情感功能,于是除掉了所有她在意的人,这种感觉就好像心脏被人挖去。”
慕玖在孩童时期便冷静得可怕,只有傻子才会想去招惹她,但世界上愚者众多。
“她这回,算是把长久以来积攒在心中的愤怒和悲伤全部发泄出来。”章启文把奶糖揣在兜里,几秒后又补了一句,
“以这种像是表演戏剧的形式。”
几个人在听完章启文的话后,面面相觑。
“章局。”陆淮欲言又止,章启文却是猜出了后半句话,“现在怎么办”。
“把尸体和证据都取走,这个案子之前上诉过,但是被人用某种手段搁置了。虽然不能重审,但这件事,一定要告知于众。”章启文按捏着鼻梁骨两侧,眼睛紧闭,眉头皱起,“还有慕玖,抓捕归案。”
这件事犹如一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泊中,媒体四处报道——特别是那只录音笔里的内容,在世界掀起海浪,一波又一波,赵廷坤被人们怒骂,慕云亭翻看着网友的评论,自觉无趣,关上了平板。
“章启文可是夸下海口要把你抓捕起来。”林御烟手里拿着可乐,背靠沙发背,看见慕云亭的动作来了调侃的兴致。
“那就让他抓到呗。”慕云亭倒是不在意,忽然笑了一声,“毕竟也好久没去了,还挺怀念。”
“你那可不像是怀念的样子。”霍清荣路过听见他俩对话,笑着说。
“是吗,行吧。”慕云亭仰头看着天花板,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看来我该学学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