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赶到的时候,蓝思追和蓝景仪都等着他。
蓝景仪率先道:
蓝景仪金凌你终于出现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被绑架在大梵山了!
金凌疑问陡生,
金凌你说清楚。
蓝景仪将事情告诉给了金凌,金凌抱紧岁华剑,面色担忧紧张,
金凌所以……舅舅他们去了大梵山?!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不行,我得赶过去!
蓝思追张开双臂拦下他,
蓝思追金凌,你冷静点!
金凌一把推开蓝思追,
金凌你起开!
欲要乘剑而飞,被蓝景仪一把拽下来,金凌差点脚滑而摔。金凌愤然道:
金凌喂!你干嘛!
蓝景仪双手按在金凌肩上,
蓝景仪金凌,你现在在我们蓝家是最安全的!
金凌“嘁”了一声道:
金凌安全?安全还能有人送暗箭到我舅舅面前说我被绑架,安全还能有那么多蓝家人中毒?
蓝景仪语噎,转头看向蓝思追,眼神求助,蓝思追收到信号,也走过来劝阻金凌。
金凌闭眼冷静地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
魏无羡得知金凌来了后,火急火燎赶来保护金凌。
站在一旁的蓝思追忽然眼色一变,抓住金凌提剑要挟魏无羡使用鬼道,按他说的,召唤法阵。
另一边,君吾和江澄已然抵达大梵山。紫电霎那腾出,刷掉眼前两个黑衣小怪。围攻过来的几十个人和其余弟子缠斗。
君吾飞身一跃,广袖一挥,敌人全员重伤倾倒,弟子们顺利将其干掉。
江澄检查了他们的尸体,一无所获,转而看向君吾,君吾却没有看他,而是盯着某处,脸色无比暗沉。他冷冷道:
君吾出来吧,我早发现你了,躲在那是没用的。
幽森的树林深处猛地飞来一阵狂风,紧接着一位黑影冲出来,君吾身形一闪,与那人快速过几招,看穿弱点后立马抓住那人的咽喉。江澄惊觉,君吾和平日完全不是一个人,现在的君吾,透着一股杀气。那人蹬脚挣扎,黑色的帽衫盖住面容,却能见其狂妄的笑。
江澄一把掀开那人的帽衫,露出一张陌生的脸。那男人见江澄,笑容更加扭曲。君吾不免更加收紧手上的力度。
江澄我问你,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黑衣男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江宗主,你还看不清吗……呃!
那男人的面色骤然变得痛苦万分,君吾面容冷若冰霜,
君吾别废话,说出指示你的人,是谁!
那男人艰难喘息,却还是笑得疯狂:
黑衣男人哈……可惜了我的一身好剑法……江宗主,我青花门该是百家之首,而不该是你。所有一切……都是我策划的,都是我指示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黑衣男人江宗主,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就是那条困在网中央的鱼……
忽然有一飞刀穿过其胸膛,君吾快速施法挡住溅出的鲜血。那人看着江澄诡异一笑,便全身发颤,发紫,当场流血死亡。江澄一惊,要去找暗杀之人,却发觉追踪不到那人气息,气得七窍生烟。
再回想刚才那人的话,以及最后的笑,他的手心发凉颤抖。
这时候,万家的人过来支援。余孽清除,他们纵身前去蓝家。
赶到之时,已是一片狼藉。黑衣斗篷的人和各家弟子乱成一片。
江澄扫到战场的一处时,眼瞳皱缩成点——魏无羡失控了,再一次。
各家围攻他,蓝忘机红眼喊着一遍遍“魏婴”,抱着意识不在、疯魔的魏无羡死死不撒手,但魏无羡身上弥漫的怨气正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身上完好的肌肤已然有一半留着浓稠的液体,且部分弟子吸入怨气已经瘫倒在地,肝脏化水出窍。其他弟子要分开他们,免得蓝忘机被侵蚀入体,却被蓝忘机一一打退。弟子们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蓝曦臣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也受到蓝忘机的重掌,怨气趁机也进入他的体内,只不过他修为高深,内脏由灵气护体,一时半会还不会出太大事情,但此法需要消耗大量灵气,而他还要分心去对抗闯入的黑衣人,消耗灵力速度增长极快,这样下去,他恐怕不多时便会交代在此。他看着自己的弟弟,痛心疾首地闭上眼睛。
所幸的是,金凌并未受伤,他和蓝景仪一起对抗被控制了的蓝思追。
江澄抽鞭分开了三位,上前一步护在金凌面前,金凌眼一亮,兴奋叫了声“舅舅”,江澄却让他闭嘴。
在场的任何人修为都不及君吾,君吾很快成为整场战斗的胜者。君吾身为异界的天庭帝君,三界崇拜的神武大帝,拥有超凡的能力,他手中的宝莲飞到空中,光芒四散,所有闯入者被清除干净,蓝思追恢复清明一下昏倒在地,驱散走了中了怨气毒的人。
魏无羡的怨气莫名收敛回去,蓝忘机抱着昏厥的魏无羡双双倒下。
此刻君吾的光辉也照亮了百家弟子,成了他们膜拜的对象。
因为刚才战乱和情急,紧绷的神经拉紧担心的情绪,触碰到愤怒的界限,江澄忍不住对金凌发了火,
江澄我教了你那么多年,身为宗主你还是这么莽莽撞撞,不容沉静,别人随口一句就赶过来!人家让你赴火海你真的赴,不懂查明起因,观察先见,如此轻信他人之言以后怎么堪当大任!
金凌眼眶发红,双手紧握成拳,
金凌我……我是担心你!
他低下头,心里委屈,
金凌我只是不想……再失去舅舅……
江澄再是想多骂一句,见那低沉的头颅,也吞咽下去。他只是伸出手,在金凌后颈拍了拍,道:
江澄下不为例。
江澄回去平定那些和这次事件相勾结的金家人,打压下许多长老,少去许多刁难,金凌的宗主之位更加稳固。
魏无羡的身子仍困在不散的怨气之中,蓝忘机焦急万分,却无药可医。
与大弟子交代完其他事情后,江澄准备御剑而行。
君吾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面色有些担忧道:
君吾你要去哪?
江澄沉默了一会,道:
江澄还人情。
君吾的手颤了一下,
君吾还什么。
江澄……
此时无声胜有声,君吾完全知道江澄要做什么。
他抓着的那只手,也没有使力挣脱,但肌肉紧绷,与主人一样,暗暗隐藏什么不能宣之于口,明明出手的是他,他却觉得自己不能再用力了,手指颤抖着拽住一会,便松开手。他失去了往日的温和,面容恢复帝君的整肃。
君吾江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