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收敛笑意，目光落在江澄脸上，那眼神深邃得让江澄莫名感到一丝不自在。
柳随风没什么，
柳随风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慵懒，却似乎又多了点什么别的东西，
柳随风只是觉得……江宗主，当真是个妙人。
江澄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江澄莫名其妙！赶紧处理完这里回去，味道难闻死了！
然而，自那日起，柳随风待江澄的态度，开始有了微妙而持续的变化。
他依旧会与江澄斗嘴，但言语间的针锋相对少了，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纵容和……
撩拨？
他会“无意间”靠得江澄极近，美其名曰讨论功法，呼吸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江澄的耳廓；
他会顺手接过江澄批阅到深夜的文书，模仿着他的笔迹快速处理，语气轻松地说“这等琐事，何必劳烦宗主大人”；
他会在江澄因旧伤或疲惫而蹙眉时，极其自然地递上一杯恰到好处的热茶，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江澄的手背……
这些行为看似寻常，却总带着一丝超越朋友界限的亲昵与暧昧。
柳随风自己或许都未曾深思这背后的意味。
他只是遵循本能地想要靠近那抹温暖，想要触碰那道光，想要将这份能抚平他内心深处冰冷褶皱的存在，牢牢抓在手中。
他将其归结为“有趣”，归结为对“妙人”的欣赏，归结为一种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
却独独忽略了，那日益增长的、近乎执拗的关注与占有欲，那因江澄一个眼神、一句话而起伏的心绪，早已超出了寻常的界限。
他只是沉溺于这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暖意与悸动的感觉中，乐此不疲。
而江澄，对于柳随风这些越发越界的举动，从最初的呵斥、抗拒，到后来的逐渐习惯、偶尔失神，再到最后……
竟也会在某些瞬间，因为那过于贴近的气息和专注的目光，而心跳失序，耳根发热。
他只是将其归咎于柳随风这人行事放浪，不拘小节，自己只是……
不与他一般见识。
回到莲花坞后，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节奏，却又处处不同。
柳随风那些似有若无的亲近举动愈发频繁，江澄从最初的呵斥抗拒，到后来的逐渐习惯，甚至偶尔在他过于靠近时，心跳会漏掉半拍，只是面上依旧强撑着宗主的冷硬，将其归咎于柳随风的放浪形骸，不与计较。
这日，天朗气清，莲花坞湖风送爽。
江澄正在书房处理宗务，柳随风则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窗边翻着一本阵法古籍，时不时品评几句，惹得江澄不耐地瞪他。
忽有弟子来报，云深不知处含光君到访。
江澄执笔的手一顿，墨点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污渍。
他眉头瞬间拧紧，脸上那点因某人聒噪而生的不耐迅速被冰冷的郁色取代。
蓝忘机？他来做什么？还是为了魏无羡？
柳随风敏锐地察觉到江澄情绪的变化，放下书卷，挑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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