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抬起头,一脸无辜:
柳随风阿澄在说什么?我何时与金凌计较了?我今日不是一直尽心招待他吗?
他走上前,从背后环住江澄的腰,下巴搁在江澄肩上,语气带上了几分委屈的控诉,
柳随风还是说,在阿澄心里,我只配招待金凌,不配喝阿澄的排骨汤?
江澄…………………
他简直被这人的倒打一耙气得没脾气,可感受到身后人温热的体温和那丝丝缕缕、绝不该出现在堂堂柳副宗主身上的“委屈”,心肠又莫名硬不起来。
他最终只是没好气地用手肘撞了一下身后的人:
江澄……少来这套!下次再这样,滚去睡书房!
柳随风低笑出声,得寸进尺地吻了吻他的侧颈:
柳随风舍不得。
又几日,清河聂氏宗主聂怀桑来访。
聂怀桑摇着折扇,依旧是那副“一问三不知”的胆小模样,但如今谁也不敢小觑这位心思深沉的聂宗主。
他与江澄聊了些世家往来之事,期间不免提及一些少年时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往事。
聂怀桑……说起来,那时江兄你还和魏兄一起偷摸下山买酒,被蓝老先生抓住,罚抄家规……
聂怀桑说着,似在怀念。
江澄闻言,脸色微沉,显然不愿多提旧事。
柳随风在一旁烹茶,闻言,微笑着接话道:
柳随风哦?还有此事?聂宗主真是好记性,这么多年了,连这种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语气温和,却特意加重了“小事”和“一清二楚”几个字。
聂怀桑扇子一顿,立刻讪笑道:
聂怀桑哎呦,瞧我这张嘴,就是闲扯惯了,柳兄莫怪,莫怪哈!
柳随风将沏好的茶轻轻放在江澄面前,语气依旧温和:
柳随风聂宗主说笑了,旧事趣闻,闲聊而已,何怪之有?只是我们阿澄如今事务繁忙,那些陈年旧事,怕是早就不记得了。对吧,阿澄?
他笑吟吟地看向江澄。
江澄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这点小心思,只对聂怀桑道:
江澄喝茶。
聂怀桑看看柳随风,又看看江澄,眼中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乖乖低头喝茶,再不敢提什么“少年往事”。
送走聂怀桑,江澄瞥向身旁一脸云淡风轻的柳随风:
江澄蓝曦臣又何时得罪你了?
他记得刚才聂怀桑不过提了句“上次与泽芜君论画”,柳随风便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到了云梦今年的税收政策上,硬生生把天聊死了。
柳随风一脸正气:
柳随风泽芜君光风霁月,怎会得罪我?只是觉得聂宗主与其沉迷风月,不如多关心民生经济。阿澄觉得不对?
江澄……………………
他觉得这家伙吃起醋来,简直是毫无道理,不分对象!
是夜,寝室内。
柳随风将明显还在对他连日来的醋行表示无语的江宗主牢牢困在床榻之间,细密的吻落在他唇角、下颌、颈侧……
江澄柳随风……你够了……
江澄气息不稳地推他。
柳随风抬起头,那双桃花眼里没了白日的温雅假面,只剩下深沉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柳随风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