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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be的一百种结局

我有两个家,一个已经不存在,另一个……孤儿院

  或许你会觉得,孤儿院 其实没什么,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孤立”

  我因为没有父母,被全孤儿院的人们厌恶。他们说我是“弃子”,说我是“野孩子”。院长给我换了许多照顾我的大人,但她们都不喜欢我,因为我无父无母,不爱说话,孤儿院的同胞都不愿和我玩耍,他们说我可怕

  或许是太孤独了,神明把沈歆带到我面前

  沈歆是唯一一个愿意给我讲故事,陪我玩的人,这大概就是亲情吧

  有多久没有过亲情了呢,只在那一瞬,我就已经和正常孩子一模一样,我可以玩,可以哭,可以笑,再也不被别人嘲笑

  我从未体验过这样的亲情,但沈歆,就像我的亲人,给了我那份温暖

  之后,我不再孤僻

  沈歆喜欢给我讲故事,讲她的故事

  她说,我有个妹妹,和你一样可爱,和你一样孤独。但妹妹小时候很爱笑啊

  我问她为什么她妹妹会孤独,她说

  是啊,我也不知道,可妹妹和我说,她放弃了这个世界,她要去另一个世界去,那个世界会没有嘲笑,没有欺负,没有捉弄,只有姐姐和亲人……

  没过几天,她的妹妹死了,她是笑着离开的,或许已经去了所谓的另一个“世界”

  之后沈歆也想开了,她放下来过去,努力地工作,也收养了我

  一直到我上初三,意外来了

  姐姐因为上班着急,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得车创死了

  我赶到现场时,是姐姐被人盖上白布的情景,我一直在晃姐姐,可她再也醒不来了,她也去了她妹妹所谓的“世界”吗,可为什么不带上我?直到最后也还是我一人独行

  从此世间再无我亲人,我将孤行一人

  

  这时一道清脆的男声口吻低沉地对沈清子说,“这世上有许多事都是不公平的”“你能遇到她就已经很有缘了”

  “可是……”沈清子握紧双手,眼泪缓缓从脸颊滑落

  “这不好吗”“你差点就没命了”“你都昏迷七天了”“医生说如果不醒,就永远沉睡”“你就会和你姐姐一样”

  “那又怎样!”沈清子突然语气急促,“如果我活着她就可以回来......太久了”“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我还有哪里”“我还有哪里才是家!”沈清子越说越激动,最后平复心情后钻进了被子里

  男孩心中充满安慰的冲动,却又担心沈清子的情绪会因此激动,他犹豫一下,最后选择在床边轻轻坐下

  “我很抱歉”男孩小心翼翼,“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这么大”“我向你道歉”“但你的姐姐肯定也不希望你一直这样”,这一句话让沈清子心里咯噔一下,“或许你的姐姐以另一种方式照顾你”“只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照顾你.......”

  “……你好好休息吧”男孩起身就要走

  “等...等等!”,沈清子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需要问一下

  “怎么了?”“医药费我付过了......”

  “可以问一下名字吗!”沈清子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

  男孩勾了勾唇

  “季遇”

  

  几天后,沈清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沈清子便离开了医院

  医院里压抑的气氛真的受不了

  沈清子躺在医院的白色病床上,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连窗外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压抑的气氛笼罩。

  沈清子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与无助

  

  出院后,沈清子感到无比轻松,但,她该去哪?

  回家吗?可沈歆已经不在了,房子也被拆迁。回孤儿院吗?她也不想回到那个阴冷的地方,可也只有孤儿院可去,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思前想去,觉定还是回孤儿院,毕竟身上本来就没钱,也无法租房子,或许在孤儿院还能找份工作

  可沈清子哪敢啊

  

  沈清子静静地走在大街上,思索着如何面对孤儿院的人:

  “我都16岁了,去孤儿院会不会被嘲笑啊”,沈清子不由地想象画面,“被院长或工作人员嘲笑?”“大概都会被小孩嘲笑”,沈清子拍了拍头,不在去想

  “其实借宿3天就行”“不久就要开学了””我可以靠自己赚钱”“然后住在学校就行”“可住学校可能就出不去了“而且也没钱买手机...不对,我现在连吃饭的钱也没有啊!”,“果然还是要走读吗...”沈清子正想着,她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现在在一个分叉路口,但她不知道孤儿院在哪个方向

  沈清子不知所措地向四周望,除了旁边正在聊天老奶奶们,几乎没什么人

  沈清子鼓足勇气,去问了身旁正在聊天的老奶奶

  “奶奶你好,请问您知道附近的一家孤儿院在哪吗”沈清子垂头看着老奶奶,她现在真的想问完立马跑

  “啊?孤儿院,咱这有吗?”老奶奶问了问其他的奶奶,老奶奶回过头:“小姑娘,我不记得有什么孤儿院了”“你去问问其他人吧”

  “啊……好吧,谢谢您”沈清子失望了,她依稀记得是这条道,只是忘了具体位置,她总不可能两条都走一遍

  这时,从另一条路上缓缓走来一个老奶奶,老奶奶径直向沈清子的方向走

  老奶奶皱眉看着小姑娘,疑惑地问“嗯?小姑娘,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你好,您知不知道附近的孤儿院在哪”

  “孤儿院?那不就是吗”老奶奶指了指另一条路,“那里不是一堆废墟吗”沈清子问,“是啊,上一个月刚拆,现在成了垃圾场”老奶奶轻描淡写道

  说完,老奶奶走向沈清子身后正在聊天的奶奶们

  沈清子站在原地,她不敢相信,如果真的,她就没地方去了

  沈清子急忙去所谓的“孤儿院”那里,恐惧与害怕笼罩在沈清子心上,让沈清子感到窒息,她好担心,如果...如果是真的...她该生活在哪里?她无亲无故,甚至差点死去...她该怎么办?

  到了后,也不得不相信了,孤儿院已经面目全非,沈清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窒息的感觉就像是被捆绑在无形的枷锁之中,挣扎无果,任由束缚,沈清子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老奶奶因为手机落在这里,回来拿手机,正好看见倒在废墟中的沈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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