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默笙的心揪了一下，疼痛一点点从心底蔓延了出来，密密麻麻的，像针刺一样。
“怎么回事？六万，这身体怎么像有自主意识似的？”
“可能……可能是原主的执念，你最好想办法消除原主的执念，不然她会影响你的身体和意愿，让你无法正常生活。”
“这就是佛家所谓的因果吧？”
“你可以这么理解。”
“知道了。”
应晖没有听到赵默笙的声音，终究还是按下了开关，紧接着，屋里就亮若白昼。
“默笙……”
应晖看见赵默笙身体蜷缩在沙发里，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没有丝毫搭理他；
赵默笙慢慢适应身体那密麻的刺疼，睁开眼睛，眼睛因为疼痛侵润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脸颊，
看着这一幕，应晖误会是因为他今晚的伤害，所以默笙默默流泪，他不知道，这是身体疼痛的生理反应，
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此刻在身体里面的那个人，早已经不是他熟悉的赵默笙。
“默笙，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应晖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他抬脚甚至都不敢迈出一步，那怕他全身心都想去拥抱和安慰默笙。
“应晖，我记得我们签有协议，彼此只有夫妻名义，没有婚姻的权利和义务。”
应晖苦笑，默笙连“应大哥”都不叫了；
之前就知道默笙把他当做兄长，他以为可以慢慢来，但是，最近被频繁提起的何以琛弄得烦躁不堪，才会冲动行事。
“是，对不起。”
“可以说原因吗？我不相信，可以让INSO做到上市的人，是一个因为点点酒精控制不住自己的人。”
记忆里说应晖还在挂念他的前女友，她可不太相信，对记忆里的东西，她可能需要辨认一下真假。
“我……”
应晖几次张口都说不出话，难道说他讨厌默笙老是提起那个何以琛多么多么聪明，那个何以琛多么多么能干，
反正不管默笙是偶尔的心不在焉，或者莫名其妙的微笑，他都仿佛觉得那是在想那个何以琛，
自从发现赵默笙在自己研发的INSO搜索页面，搜索过一个叫何以琛的关键词，
他就发现，生活中好像到处都能看见和听见这个名字。
所以，今晚也许是长期感情的累计，或者烦躁情绪的失控，也许，都有吧。
“你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也是身体刺疼的原因，她此刻脾气有些暴躁，不是原主那个低着头，让人家看不清她的眼睛，她此刻瞪大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也许是灵魂的关系，她特别不喜欢玩猜猜猜的游戏，赵默笙的脾气性格在潜默移化的开始变化。
“我……我想要你做我真正的妻子，不再是名义夫妻。”
应晖无法面对默笙的眼睛，最后选择闭上眼睛，说出了自己心声。
也许是赵默笙逼迫，也许是应晖意识到，错过这次机会，他们可能此生没有机会。
赵默笙整个人都愣住了，翻看过去的记忆，好像是有些有迹可寻。
记忆里面每月至少一次应晖从加州飞到纽约，虽然有小嘉的原因，
但是两年多的空中飞人，用心和没用心，她不是小姑娘，有过一世感情经验的她，还是能分清的；
也许，遭遇伤害的是原主，后来者的她，看着眼前这个愧疚的低头忏悔者，只想给他一个大白眼，
“呲……哎，应大总裁，你是没嘴巴，还是不会说话，追老婆，是强上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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