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琛愕然，抬头迎上默笙灼灼的眸子。“你怎么知道……”
甚至猜测的八九不离十，赵默笙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那一瞬间，何以琛仿佛有面对同为律师对手的错觉。
赵默笙，今天发生一切看来，究竟是自己完全不了解她，还是她在美国变化如此之大？
“何律师，这不恰好就是你说过的，正常人的推理能力吗，再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以琛，我不是过去那个赵默笙了。”
感觉何以琛还停留在过去，一直等待着他的赵默笙再次为他奔赴而来，
可惜，他不知道，不可能了，他的赵默笙再也回不来了，他也等不到了。
为了让他更加清晰的分别出差距，赵默笙又再次开口说道：
“对了，刚好在美国学习考试AICPA，你对这个证书应该有所了解，它等同于国内的CPA，你知道它的含金量，所以，不要把我当傻瓜耍。”
“AICPA,注册会计师？”何以琛满脸难以置信，要知道当年大一，默笙的数学是完全要靠他辅导才能及格的人，如今却考过了AICPA ？
“所以，你是否可以如实告知，我爸爸到底说了什么吗？”赵默笙追问到。
“你既然如此自信你的逻辑推理，还有问的必要吗？”以琛冷冷地回答。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愤怒，如此恨，恨到明明是你分手，却到处宣扬是我甩了你，装作受害人宣泄你的情绪，到底为什么？”
赵默笙也是冷酷犀利的质疑。
“我当然恨，我从来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既然招惹了，又为什么要半途而废？”
绝望而愤怒的质问语气让默笙大胆猜测到，他应该是有些了解父辈的恩怨，不然不会如此绝望。
突然，赵默笙没有了责问的怒气，因为牵扯到人命，那怕被冤枉是她抛弃了何以琛，那怕名誉扫地，那怕刚才他几次三番漠视自己的委屈，那都不重要了，
因为对标人命，一切显得渺若尘埃，因为如果没有未来，那么些些委屈也无所谓了，因为何以琛曾经应该更疼苦，更纠结，更难过……
“我欠你一声告别，那怕分手，我也算不告而别，今天补给你，对不起，何以琛。”
不管谁对谁错，记忆里的两人，是真的相爱过，也许年轻，不懂的爱和被爱，
但是赵默笙突然觉得，那怕分手，被人真心爱过，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曾经那股密密麻麻的刺疼，如今是由内而外是酸涩，鼻子眼睛，情不自禁的眼眶湿润的想哭，不管是谁提分手，两人都是阴差阳错，不是因为不爱，是错过……
“我现在只想问你，”被人道歉的何以琛也渐渐平静，灼人的视线盯住她，
“如果当时你知道这一切，你还会不会走？”
她还会不会走？默笙楞住，想不到他会执着这种问题。
如果是真正的19岁单纯少女，沉侵在爱情里，估计真有可能因为爱，会不顾一切的留下来，那怕流言蜚语生活艰苦。
但她，不是，她是有所经历的赵默笙，于是她坚定的回答：
“何以琛，生命和爱情，我选择生命。”这点她毫不迟疑，她也不觉得她错了。
何以琛理智的明白，这不是赵默笙的错，这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他不应该怪默笙，但是属于爱情被放弃的那个人，他还是非常失望和愤怒，
良久他才勉强镇静地开口,“那现在呢？”
什么现在？默笙不解。
“你现在要不要回到我身边？”以琛有些僵硬地说。
赵默笙惊愕的望着他，回国后，他们的交集不多，她也从来没告诉过他，她结婚了，那怕目前仅仅是个名义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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