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除去两家父辈的恩怨，你对默笙的爱，其实并不比我少。但是有时候，缘分真的无法言说，
比如，我刚才举的例子，如果我在大学时候和默笙相遇，那时候的她也不会吸引那个时候的我。
同理，那怕你们两个在大学相互吸引，我估计，很大概率你们也会走着走着就散了。”
听到应晖的结论，以琛抬眸，反驳道：“不可能。当初，我就已经计划大学毕业就结婚。”
应晖微微一笑，轻抿一口咖啡，未置一语，不去强行反驳，那没有任何意义：
“何律师，你不用回答我，你只需要用你今天的眼光，去看待当年和默笙的相处，你自己会得出答案的。”
何以琛顺着这个思路陷入了沉默。
当年得知默笙竟然是赵清源的女儿时自己万般复杂的心情，荒谬、愤怒、可笑，无数汹涌的负面情绪蜂拥而至……
再是年少老成的他，也只不过二十出头，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怕自己在四年前查到真正造成一切伤害的是总包商，但是从10岁起，就成为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寄人篱下的情绪，让他知道，那怕他那时候不想和赵默笙分手，他们的感情也是会受到影响。
他也不知道，如果当初没分开，他能坚持多久？
以琛眉间微拢，他给不出答案，或者他抗拒那个答案。
还有，从今天应晖演讲表现出来，他对于默笙就是毫不掩饰的表达对默笙的爱和维护，
细细想来，大学的时候，许影不停的刁难默笙，开始时，自己因为身份不合适，对默笙收到刁难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
后来，成为男女朋友，面对许影的刁难，同学朋友的调侃，自己都是采取回避的态度；
甚至，默笙回国，同事同行的奚落，自己也是听而不闻，从来没有像应晖一样在大众面前抬起默笙的面子，维护过她的尊严。
所以，自己这些年的坚持等待，到底是因为情到浓时被中途打断，所以自己放不下？
还是因为，自己这些年没有遇到一个像默笙一样好，甚至比默笙更好的那个女生出现？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假设，没有说话意难平的何以琛听到应晖又说道：
“其实，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不是吗，何律师?”
言下之意，当初年少气盛的两人，注定走不远。
他可是听默笙提过，当年是默笙倒追何以琛……所以，后来她对那段感情很没有自信，
这也说明了，当初何以琛并没有给默笙足够的信心。
其实，也正常，就比如他自己也一样。
当初和佟心樱分开，固然是因为她想留校，自己无权无势没办法帮助她，但是并不意味着自己就没有错；
当年年龄尚小，青涩的自己，不懂的对另外一半的体贴照顾呵护。
也许还有经济条件不好的原因，经济条件决定上层建筑，真不是一句假话，贫贱夫妻百事哀，他这个农村出来的学生最有体会，
而且，赵默笙出身富贵，爱情，真的是一朵非常娇贵的花，想要爱情甜美，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可不是一般的小。
偏偏何以琛和自己两人某方面实在太像了，都是白手起家，无依无靠，何以琛是太早遇到默笙，
也许因为父辈恩怨，也许因为太年轻不懂爱与被爱，所以两人分开了；
自己遇到默笙的时候，INSO已经上了正轨，自己也算功成名就，也才有时间和雅兴陪默笙玩假夫妻的游戏，才有了后来的吸引和追求，
如果再早些时候，自己生存都困难，那时候如果遇到默笙，那怕吸引自己，也许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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