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知道刘妈妈的话说的没错,没心机没手段的她确实不是林噙霜那个贱人的对手,加上她又没文化,和靠才华吃饭的盛纮也说不上几句话,差点连管家对牌都握不住,这才是刘妈妈来到她身边的最真实原因。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我错了,不该管的太宽,就连外面都要插手,还老是拿哥哥和父亲与官人比较,让他没了面子,心里不舒服,也让林噙霜那个贱人乘机而入,与官人暗度陈仓,偏偏老太太还要逼迫我喝那贱人的妾室……哼!”
王若弗每每想起这件事情,都恨的咬牙切齿,恨的不光是盛纮和林噙霜的背叛,最恨的还有老太太的逼迫。
要知道那个贱人可是养在老太太身边的呀,说什么是旧人的孤女就养几年,还日日念叨着要给她置办份嫁妆,寻个好婆家。
哼!
寻个鬼的婆家,寻来寻去结果寻到官人床上去了!
还说老太太全然蒙在鼓里,信她个鬼,那死老太婆可是皇宫里面长大的,心眼跟那跟那蜂窝似的,谁敢在她面前弄鬼,结果给自己来个她全然不知?
这是把自己当傻子耍了吧,虽然她王若弗是不聪明,但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在这深宅大院,变成一个珠胎暗结的妇人,她老太太说自己一无所知,除非是她老太太身边的仆人丫鬟全部都背叛了,这可能吗?
“刘昆家的,你日日在说,让我孝敬老太太,不能失了规矩体统,可是……我心里难过呀……”
王若弗面对刘妈妈这个同喝一个人奶的贴心人,没有掩饰的吐露出中心的苦闷,红着眼眶继续说道:
“想当初我也是真心孝顺老太太,什么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挑顶尖的给送到寿安堂,就连那贱人也是当亲小姑子对待,可你看看,好心哪有好报呀,一个爬上了官人的床,一个逼迫我喝妾室茶,你还老劝我不要失了规矩,你看着盛家,哪里是规矩人家呀,啊?”
唉!
刘妈妈面对大娘子的念叨,暗暗叹了一口气,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大娘子就是这样一幅倔脾气,完全没有抓住只要矛盾,还在一个劲儿的讲究谁对谁错,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不过刘妈妈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大娘子的脾气恐怕这辈子也改不了,只是她作为贴身妈妈就得为大娘子弥补错误,不然她还来干什么呢。
“大娘子,你看这外人也不知道这盛家的内里究竟什么情况,他们只看到你每个月只去看望婆母两三次,每次去聊不到几分钟,而且全程冷着张脸不说话,而关于婆婆的吃穿用度一应事宜呢,您这个做儿媳妇的从不关心,您说如果将来长柏的媳妇也是这样,您能接受吗?”
大娘子没文化,刘妈妈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她也讲不出什么朝廷以孝治天下,主君需要孝道的名声等等大道理讲,而是以大娘子的未来儿媳举例,让大娘子切身体会,让她感同身受,也真不愧是异母的姐妹,知道怎么沟通更有效果。
这不,王若弗顺着刘妈妈的话语,想象一下未来长柏的媳妇,也像她对老太太一样对她,顿时气的冒火三丈:
“那怎么能一样,我是柏哥儿的亲妈!”
“老太太也是主君的嫡母,还有活命和教导之恩。”
刘妈妈不愧是王若弗的身边人,不像其他人多少有些顾忌,刘妈妈却是希望王若弗能够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
王若弗承认自己对老太太没那么孝顺,但是她觉得自己是有理由的,提高声音说道:
“那不一样,我不会千娇百媚养个姑娘,然后让姑娘和儿子暗通曲款,再逼着儿媳喝妾室茶!”
得,千言万语,一根筋的大娘子又说回来了。
刘妈妈知道,这件事情始终是王若弗的心结,没有解开这个心结,怨恨老太太的大娘子,做不出真孝顺的模样,而人精的老太太也不会真的帮助大娘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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