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柏很意外姚青竹会拒绝他的邀请,毕竟同窗三年,他们经常一起看书品茶赏景。
“青竹, 你有其他安排么?没有就一起去吧,到时候仲怀我们三两知己,聊天喝酒,岂不快哉。”
“聊天喝酒?仲怀?”
盛长柏说到喝酒确实让人有几分意外,以他平时的一举一动,品茶适合他,喝酒就有几分打破了固有的形象。
姚青竹对于他喝酒的疑问,盛长柏听成了他对仲怀的疑问:
“仲怀啊,就是那天央求我要看燕云十六舆图的那个小子,你还记得吗?”
他当然记得。
对于目前化名白烨的顾廷烨,姚青竹兴趣不大,但是对于盛长柏和顾廷烨的友情,他的是真的好奇,他们不就见了一面吗,怎么感觉两人好像就成了知己好友?
难不成友情也流行一见钟情?
如今,机会难得,姚青竹抓住话题,带着纳闷问:
“当然记得,不就是那天赌雁输的那个。”
姚青竹瞄了盛长柏一眼,见他仿佛真的没有丝毫介意,然后不见外的用手拍了拍他,小声的惊诧道:
“哎,则诚,他差点让你家成为扬州城的笑话,你真的一点都不记恨他?”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而是顾二做的事情太过没有规矩,如果没有小明兰的出手,整个盛家将成为扬州城的笑话,这个笑话将伴随盛华兰一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
如今,那怕因为明兰出手,没有把聘雁丢了,但是因为顾二盛家也是生生让袁家压了一头,日后华兰在袁家被婆婆欺负,焉知没有今天的因果。
“哎呀,仲怀不是承认错误了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盛长柏摇头晃脑的一番感叹,颇有几分官学夫子的味道,接着又说:
“再说,他也是被袁家哥哥蛊惑的,他拿了聘雁也没用啊,和他以亡母名义发誓也要看燕云十六州的舆图比较起来,区区小错,我等也不要太计较了。”
盛长柏带有几分劝慰的味道,他以为姚青竹是替他不平,带着几分感动的继续劝道:
“你看他能如此关心烟云十六州的收回这等朝廷大事,也是拥有一腔报国之心,算是大义不失,与我等学子考学,终究也是志趣相投……”
可惜,盛长柏说的再多,姚青竹想起那场船上的刺杀,顿时兴趣全无,那可是真刀真枪的上,人家顾二和长柏可以死里逃生,他一个路人甲可不想去试试命硬不硬。
对于姚青竹的再三拒绝,盛长柏也不再强求,只得孤身赴约,青竹和仲怀都分别是他的朋友,他希望他们彼此也能成为朋友,今日不成,只待来日了。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盛长柏的目光都放在读书,放在外面,对于盛家内卫自然少了关心,比如他能轻易原谅差点砸了他姐姐纳征礼的顾二,大约也就是如此。
和朋友在船上喝酒聊天,畅谈人生理想的盛长柏,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家里竟然有人缺食少炭,需要明兰小小年纪就挖空心思的担心三餐茶饭和几块炭火。
要说这卫小娘如今的处境,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形成了,这点盛家内宅长点心眼的人,甚至时间长点的仆从都明白,卫小娘自己更是心知肚明,所以她不声不响,她怨不着别人,
所以,她对丫鬟小蝶说:什么叫应该?若给是应该,不给那就是不该。
这话不是简简单单因为几斤炭火,而是因为她当初选择了不做为,所以她没有底气。
这些上一辈人的恩怨,盛家小一辈都不太清楚细节。
所以,明兰那怕再是聪明,她也不明白,天刚冷的时候,大姐姐就送了个斗篷给小娘,如今小娘却叫她行事稳重,不要拔尖出头,难道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大姐姐丢聘礼吗?
对于小娘说的大娘子有尊贵,林小娘有体面,都是主人家,而自己小娘是卖身过来换药钱的,明兰也很是不能理解,难不成她就不是主人家?
对于明兰自己来说,这盛家是她的家,她在自己家里该得份例拿不到,还要受妈妈婆子欺负,她想找爹爹做主,偏偏阿娘还不允许她提一个字,难不成她和小娘就真是盛家的外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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