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在华兰那儿挺好,别过了病气给母亲,母亲若是喜欢养孩子,那就养墨兰吧,其实墨兰这孩子也是很孝顺的!”
三个兰都是自己的女儿,不知为何,盛纮还是觉得墨兰最得自己喜欢,忍不住的就想为了打算,不想庶出的身份耽误了她,想从老太太这里过度一下,添上几分面子,议亲的时候好看。
“你的林噙霜把卫小娘照看死了,我撇个着个孤女不管,反而把她林噙霜的姑娘弄到跟前来养着?”
盛老太太抬头冷笑着环视四周,都不愿意直视盛纮,半响接着轻蔑的说;
“好啊,天下竟有县里决堤,府衙知州升官的道理!”
“儿子,是觉得墨兰乖巧,母亲不至于太受累!”
也许是真的喜欢,也许是偏心眼作祟,那怕盛纮被老太太讽刺,他还是在为墨兰争取,真真可谓是一片慈父心肠。
撇了儿子一眼,涉及到自己收养明兰的切身利益,盛老太太也不想节外生枝,开始晓之以理:
“你以为卫家人来,真是跟你要六丫头回去养着?人家是绕着弯子跟你说,若有人好生照料六丫头,那就相安无事,不然,咱们就得小心啦。”
老太太的话盛纮有些不以为意,平日里他也真没把卫家放在眼里:
“这,华兰领着明兰,住在娘子院子,怎么不是好照料?”
这话盛纮说的坦然,大娘子屋里不是好照料,单单老太太屋里是好照料?
这话问的,老太太没法答。
她能直白的说自己屋里,就是要比大娘子屋里好么?
那怕大多数人都认为如此,话也不能由自己这个老太太说出来,只能转移话题:
“你呀,你呀,这些刁仆在家里都住了多年,知根知底,原可带去汴京再做处理,谁也不知来历,
可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打又卖,结了仇怨,你前脚死了妾室,后脚发卖奴仆,谁人猜不出蹊跷,若有人眼红你高升的,把他们拉去做人证,参你一本,你还想顺顺当当升官去汴京吗?”
盛老太太到底是人老成精,最是了解自己儿子的软肋,他是爱女儿小妾不假,可一旦涉及仕途,他比谁都机灵,
于是,胁之以威的话语不紧不慢的讲着,压根不担心盛纮不答应。
盛纮也不愧有追求的士大夫官僚,只见他刚刚还是慈爱的父亲,这会老太太把切身厉害关系一说,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一般,立马就变了说辞:
“糊涂,糊涂,儿子实在是莽撞。”
甚至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连连行礼:
“母亲说得对,儿子浅薄,还请母亲多指点。”
有了威胁,盛纮也不关心墨兰是否养在老太太院里了,自己的仕途最是重要。
“以汝爱子之心,及人爱子之心。”
盛老太太听到儿子服软,也没有乘胜追击,递上一本《孟子》似有深意的说道:
“这本书,通判不妨再仔细看看!”
被老太太不软不硬的奚落几句,那怕盛纮心中再多想法,也只能乖乖的回到:
“是。”
这时候的两人,默契的再也没有说起明兰的最终归宿,似乎不再重要,又似乎早已商定,
可惜的是,一个婆婆,一个丈夫,两人谁都没有提起要和王若弗这个当家主母商议一下,
仿佛这个家里的事情,两人商定即可,大娘子不重要,大不了事后打声招呼即可。
小小的细节可以看出,在这个家里,最高位置的两人,对于王若弗这个大娘子,压根就没有尊重!
从没想过提前或者共同商议,理所当然的事后告知,也不知是封建社会的普遍毛病,还是盛家的特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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