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么办呢?”
墨兰知道,她们林噙阁最依赖的就是父亲的宠爱。
“不怕不怕,墨儿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么只要抓住了你爹爹,便一切都不怕了,大娘子就是想不透这一点。”
“主君来了。”
周雪娘眼尖的看见门外的身影。
“怎么样啦?手还肿吗?”
盛纮关切的问着女儿的伤势。
“还以为爹爹不要墨兰了呢?”
有了盛纮的关切,墨兰撒娇般的反问。
“胡说!在葳蕤轩,爹爹当着孔嬷嬷的面,不好偏向墨儿,这才将墨儿打了,不许怪爹啊!”
盛纮对墨兰,真的是父女心切,几个姑娘挨打,他最关心就是墨兰的伤势心情。
“好了,墨儿,快些休息吧。”
“奴婢服侍主君去睡吧,墨儿还要抄书呢。”
林噙霜真的很懂盛纮,知道怎么说引得他心疼,果然,将将提起抄书,盛纮的立马反对道 :
“抄什么书,手都肿成这样了,墨儿,爹爹拿的药很管用,涂药睡一觉就好了,啊,可怜见的,睡吧!”
问候过明兰的伤,探望过墨兰的手,盛纮满腔父爱释放以后,放心的去睡了,
他完全没想起葳蕤轩里面,还有两个挨打的姑娘,好似送了药膏子,就不小心遗忘了需要去亲自探望女儿。
可是倔强的华兰还在努力的抄写香约,如兰不想抄,又怕继续挨打,期期艾艾的问道:
“大姐姐,你还不歇息么,你真要抄写五十遍呀?”
如兰本来想,若是姐姐也不抄写,她估摸着也不用抄了,反正有人陪伴,法不责众,或者要罚一起罚嘛。
谁知道大姐姐这么想不开,手都疼成那样儿了,涂点药膏子又在抄书,简直丧心病狂。
被今天孔嬷嬷的一手震撼到的华兰,一边抄写一边激动的念叨:
“今日我才算真正瞧见了什么叫厉害不露声色的手段!嬷嬷说谁抄不完,明天不要去见她,我可是立志加倍和孔嬷嬷学东西的人,当然要抄完。”
王若弗对于华兰这个大女儿,素来骄傲,鼓励道:
“我的华儿长大了,知道孔嬷嬷教导的良苦用心了,也不妄你祖母费心专门为你张罗。”
在王若弗的心理,孔嬷嬷就是来给华兰上课,她也因此对老太太感恩戴德;
丝毫不知,老太太玩了好大一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真正的目的是把林小娘的真面目戳穿了,同时还把明兰送到了盛纮这个主君面前,为她以后铺路打算。
不管怎样,华兰从孔嬷嬷这里还是学到很多东西,
这不,说起孔嬷嬷,华兰仿佛就谈到偶像一般眼睛闪闪发亮:
“母亲,孔嬷嬷果然名不虚传,好生厉害,您看她平日里连高声说话也没一句的,最是和气厚道不过,可责罚起人来,却头头是道,楞是训的人无话可说,听者心服口服;
再瞧瞧她的作为,知道我们犯了错,也不急着发难,却是文火慢熬,慢慢将我们给制服了,啧啧,真厉害!”
“切,还文火慢熬,怎么没有武火收汁呀!”
如兰看不得姐姐,挨打抄书还那么眉飞色舞,故意抬杠找茬道:
“反正,我不抄,我手疼,大姐姐你那么喜欢抄书,就帮我多抄点吧。”
王若弗看着如兰耍赖皮,指了如兰的额头点一下,笑骂:
“就你手疼呀,你大姐姐手不疼呀。”
躲避母亲手指的如兰,突然细瞅着母亲,感叹道:
“母亲,你要是有孔嬷嬷一半的本事就好了,就轮不到那姓林的张狂了。”
愣了一下的王如弗,伸手假意要揪一下如兰的小脸,被她给机灵躲了过去:
“嘿,你个小丫头,难怪孔嬷嬷说该管一管你这张嘴了,忒不会说话,以后可怎么办哦。”
华兰也跟着担忧的说到:
“母亲,五妹妹的脾气,您要上心呀,天不怕地不怕的,和父亲也敢直接顶嘴,说好听点是心直口快,说难听点的叫尖酸刻薄……唉,可怎么办哟!”
华兰瞅瞅母亲,瞧瞧妹妹,想想她们两人一样不讨父亲喜欢的脾气,幽幽的叹口气。
遗传真强大呀,愁人!
自己眼瞅着要出嫁了,柏哥儿要在前面读书,母亲和妹妹都是心直口快的毛病,老是栽跟头在言语不周上,难怪父亲不喜欢。
“母亲,平日您都教导五妹妹不要把庶出挂在嘴边,怎么到您自己,反而给忘了?”
华兰很多时候都搞不懂母亲怎么想了,今日明明孔嬷嬷打开了大好局面,母亲只要见好就收,就是一个正派大娘子风范;
偏偏非得要林小娘下跪打她,一口一个庶出膏子,生生去戳父亲的心窝子,让林小娘绝地反击,有错也变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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