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贡院等候的时候,在门口碰到盛长柏,看他神情木然,眼睛发直,略带疲惫,尚算精神,怎么看也没有电视里面的光鲜亮丽;
姚青竹不禁默默点头,这才对嘛,多天的身体精神两重摧残,没有脸色萎靡苍白憔悴,怎么可能还那么潇洒如玉,除非是参加了一个假科考!
“则诚,青竹,你们在这儿啊!”
背后传来顾廷烨低沉的声音。
转身看向他,发现这家伙头发梳穿戴都还算是整齐,仔细打量打量,竟然没发现什么大的凌乱,难不成大家参加的不是一场科考?
“你怎么……一点没疲惫?”
“嘿,我家是行伍出身,平日里读书,看家武艺还没拉下,再说……”
顾廷烨略带笑意的拍拍姚青竹的肩膀,接着说:
“青竹你送的吃食甚是美味,号房里能有一口热汤面,简直塞过活神仙!”
这话让盛长柏也不禁点点头:
“确实,平日里竟没想到一碗汤面会如此提神,多谢青竹才是。”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相视一笑。
旁边考生高高低低在讨论的几乎都是这次考试的话题,有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有人愁眉苦脸,有人神情平静,看不出考得好还是不好。
“哎呀,找到你们了。”
平日里翩翩公子,温和儒雅的小公爷,如今可是一身狼狈不堪,想想也算说得过去,几人中,就齐衡娇养的厉害,不像顾廷烨练武,姚青竹早已自力更生。
看他全身透出疲惫的气息,作为有亲的顾廷烨干脆走进搭了一把手,搀扶着他。
“我现在就想睡觉。”
齐衡靠着顾廷烨肩膀有气无力的说话。
“回家后,你想怎么睡怎么睡……”
聊天中,终于等到了贡院大门打开。
队伍的前面,甚至看见有士兵搀扶着有些考生率先出去,看来今场也有人生病了,切身体会一把科考,考得不光是知识,最关键的还是身体。
外面已经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来接考生的家人和仆从车马,有淡定自若的,也有焦躁不安的。
刚刚挤出来,耳边顾廷烨约着樊楼吃酒的声音未落,那边大娘子王若弗的就传了过来:
“柏哥儿,这边……考的怎么样啦?”
得,盛家全员出动接人呀,这盛大人都不上班的么?
絮絮叨叨中,众人各回各家,姚青竹顾不得其他,直接匆匆忙忙洗漱,垫吧一点吃食,就赶紧爬上床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的七晕八素,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傍晚擦黑,刚刚起身,才发现外间有仆人守着,想是不放心,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安排的,很是周到。
仆人规矩的传话:
“姚公子,家中主君主母听说考生中有人卧病在床,其中有几个最是严重,差点要了命。就让小人守着您,若是发热或是不舒服,就赶紧请大夫。”
“好,谢谢小哥。我没事,你家二公子如何?”
姚青竹自己摸摸额头,温度正常,伸伸懒腰,舒缓一下筋骨,感觉到有些饿了。
“小人不知,来时,二公子尚未醒。”
仆人殷勤的帮助端水洗漱,接着又说:
“公子,厨房专门为您二人温了吃食,您睡了一天,想是饿了?”
“好,麻烦了。”
姚青竹看着这个仆人服侍殷勤周到,心里揣度不知是有所求,还是单纯的规矩好,摸摸肚子,干脆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兵来将挡,实在不行多给些小费也行。
第二天,几人不约而同的来到私塾,希望庄学究帮忙看看试卷答案如何。
没想到几位姑娘也不避嫌的来了,如兰想着几人昨天憔悴的模样,惊吓的拍着胸脯说:
“真是太吓人了,你们考试真的好辛苦,竟然还有生命危险,听大夫说有人差点就没命了,就吊着一口气,太吓人了!”
说着说着垫脚伸手去摸摸盛长柏的额头,担心他生病,一母同胞亲哥哥,到底还是不一样,等到真的摸到体温正常,才放下心来。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不是说了吗,这几日说话忌讳些!”
墨兰觉得如兰就是见识少,大惊小怪,她可是希望家中哥哥榜中有名,好为自己撑腰的。
“哼,要是忌口就能高中的话,那庙里的和尚不都是成状元啦,哥哥高中,肯定是他真本事,压根不关忌讳什么事儿。”
不想听她们斗嘴,姚青竹干脆插话说道:
“呵呵,到底是亲兄妹啊,这是对则诚兄是信心十足呀!”
众人愣了一下,相视一眼,呵呵笑了起来,也没去计较忌口不忌口的事。
嬉笑间,明兰小心翼翼的打量齐衡的面色神情,两人眼波流转交换了不知什么信息,心照不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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