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观的盛纮和王若弗一边等候老太太,一边也在讨论如兰和姚青竹的婚事。
“最重要的是你赶紧给你家四姑娘找对象,不要耽误我的如儿出嫁。”
盛纮这头也是头秃,被自家大娘子小妾一起逼迫给女儿找对象,谁家大老爷们像他这么悲催。
盘算自己有两子四女,长女华兰嫁的是功勋人家,长子长柏娶的也是世家海氏女,姻亲关系算是上了很大一个台阶。
为了避免别人议论盛家攀附权贵,五女如兰的婚事他基本没怎么阻拦直接同意;
三子还要靠科举,暂时不谈婚事,反正读书人四十一枝花,只要榜上有名,随时可以娶十五六的年轻小姑娘,这是男人的优势,他不担心;
可是,女孩不行,姑娘家的花期短,再加上墨兰是庶出,身份不高,种种原因加起来,盛纮准备给剩下的女儿定个出身不高的读书人,加强盛家清流的名声。
“你说,我给墨丫头,还有明丫头,定个上进的读书人怎么样?就像姚家竹哥儿?”
盛纮知道,如今王若弗对姚青竹的观感很是不错,既然嫡出都嫁给读书人,那剩下两个庶出,自然不会有高门主动来聘为大娘子。
“想了想,我刚好认识一个才学不错的年轻人,叫文炎敬,虽出身贫苦,但确实不俗,假以时日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盛纮摸摸下巴,想着这个文炎敬其实颇有几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若是和自家有亲,提携一番,熬个几年,定能出息。
王若弗瘪瘪嘴,张嘴就要讽刺他,那文炎敬她也听官人提起过,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好意思叫年轻人。
话到嘴边,王若弗才想起,管他年轻不年轻,反正自家如兰已经定亲,自己只管看热闹,于是似笑非笑的说到:
“官人,明丫头恐怕得老太太点头,至于墨丫头……你确定林小娘会同意一个贫苦出身的读书人?”
王若弗和林噙霜斗了这么多年,老话都说最了解你的往往是敌人,而不是枕边人。
就林噙霜那个贱人的德性,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哪里看得上普通的读书人,若是可能当年早就嫁了,哪里会和盛纮搞在一起,所以,王若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林噙霜不会认同官人选择的贫苦读书人。
“官人,你是男人,不当家不知菜米贵,没吃过苦,哪里知道女人操持家庭的辛苦!”
王若弗最想喷他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
“谁说我没吃过苦?饥寒交迫,遍体棱伤,小时候我就尝了个遍。”
小时候受到苦,是盛纮这辈子无法忘记的疼,谁也无法抚慰过去的伤口。
“呲,官人,谁小时候还没吃过点苦头,我还说我小时候被扔给叔叔婶婶不在父母身边长大,是吃苦,可是回过头来想,发现我这辈子最幸福快乐的时候,就是在叔叔婶婶身边的日子;
就像官人你,虽说幼时受到过刁难,但是自从被老太太收养,有她操持内外,你有吃过什么物质上面的苦呢?
长大成家后,再加上我王家的帮衬,生活上衣食无忧,仕途上有人打点,你说你这一辈子,从出生到现在,真正受过多少苦难,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贫苦”么?”
王若弗虽然看不起老家的商户大房,可是不得不说,若没有他们一车一车的金银珠宝送来,盛家哪有如此的逍遥生活,官人还自诩清流,不怕贫苦,都不怕风大闪 舌头。
真想看看若是没有老家的金银,官人还怎么清高,当谁家都有个商户扶持么,将来若是过得不好,岂不是个个都去找自家柏哥儿,让他拖一堆的累赘,谁让他是盛家未来家主呢。
“哪有什么,多给姑娘家一些嫁妆,让她过得好些便是了,最重要的还是得看男人是否有才能,将来有没有出息。”
盛纮觉得,生活小事不值得提起,只要有才能,能与盛家相互扶持,壮大姻亲的关系才是关键。
盛纮的话,瞬间让王若弗想起华兰女婿,当初他也是说袁文绍是个好孩子……结果呢,什么鬼的好孩子,恐怕还在换尿布,没断奶吧!
“什么出息?当初你就说袁文绍一表人才,且有贤才,将来定有前途,夫妻和睦,琴瑟和鸣,才忽悠我应了这门亲事;
结果呢,那袁文绍的前途在哪里?有担当的好郎君在哪里?啊?”
想想自家华兰受过的苦,气不打一处来的王若弗口水都喷到盛纮脸上,手指也狠狠的戳着盛纮的胳膊,
理亏的盛纮偏偏脑袋,不敢擦脸上的唾沫,轻声软语的陪着不是:
“娘子这番话,不是故意戳我心窝子么,我是华儿的亲爹,我当然希望华儿一生和顺,这不是袁文绍那个孩子愚孝……唉!”
两个一个闹一个哄,早已经忘记了话题开始是为了什么,对王若弗来说,反正不涉及她的儿女,她才懒得管呢;
对于盛纮来说,文炎敬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些映像,反正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盛家,
至于女儿过的好不好,家里女眷不是都在想方设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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