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元宵节,诸事好像都按了快进键,南方有叛贼自称皇帝了,汴京城因为荣飞燕被掳不堪受辱自杀了,全京城警戒了,街道上全是巡防营的士兵,开封府门前被围的水泄不通……
姚青竹特地在家里叮嘱到:
“近期朝局动荡,家里顿了粮食,全家如无需要,暂时不要外出。”
两王争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古代的人命好似一点都不值钱,一不小心就会被殃及池鱼,人家荣飞燕不就看脸喜欢了一下小公爷吗,结果仅仅因这点喜欢就丢掉了小命,简直太不值当了。
当齐国公府平宁郡主又打死一条人命(不为)传遍京都,姚青竹仰天长叹,这万恶的古代,收割一条人命比杀死一只鸡还简单,又是无比怀念现代的一天。
转过头又疑惑,学历史的时候,知道北宋时间农民起义颇为频发,可不记得有哪次起义可以威胁到了国朝首都呀,犹记得闻名的方腊起义和凉山一百零八位好汉都是北宋末年的事情了,如今可是千古仁宗时代,难道是因为仁宗太仁了?
没有经历过太多事情的姚青松,到底还是因此有些害怕惊慌,眼巴巴的问道:
“哥哥,可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封年节集会,拆灯会,封街抓人,天子脚下,汴京城内,都不安全了?”
这两日街上人心惶惶,听邻居说还有人在搜查是当场被杀,自杀的也有不少。
“朝堂有奏报,说叛军自立皇帝,挥师东进,军情紧急,怕有叛军的探子打入汴京,从昨日起恢复早朝,各部官员不得告假,全员在岗。”
姚青竹端起茶碗一饮而尽,这两日感触颇深,好多同僚往日张扬洒脱,近日都莫名的低调了起来。
姚爷爷不禁轻叹:
“这世道要乱呀,往年都是小打小闹,如今……,也不知扬州老家如何?竹哥儿,记得敲打一下仆人,咱们家初来京城,可要处处小心才是啊!”
姚爷爷心中暗自感叹,这小门小户没有子嗣,都会被吃绝户,更不要说涉及到有皇位要继承,唉,这老赵家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就子嗣困难呢!
“哥,听说那个被掳自杀的姑娘,是荣妃的妹妹?”
姚青松好奇的凑近哥哥,再多的害怕,也抵挡不了少年人的好奇之心;
荣妃妹妹,何等尊贵,汴京城里,天子脚下,就这么被掳走了,咋听都觉得不真实啊!
“是。”
姚青竹掀起眼皮撇了一眼堂弟,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应,对他跳脱的性子,真可谓是担心又无奈。
“所以,知道我之前千叮铃万嘱咐是为了啥了吧?这荣妃的妹妹,可就是在元宵灯会大鳌山不远处,十几号仆人保护之下,就那么被掳走了!”
“谁那么厉害?众目睽睽之下掳人,是武林高手么?千里取一人?”
爱听茶馆讲书的姚青松眼睛蹭的一亮,比划了一下话本子里面的武功招式,在他的想象中,这么厉害的人,压根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姚爷爷白了小孙子一眼,问道:
“抓到贼人了么?”
姚爷爷对于朝廷还是很有信心的,诸位大相公那么厉害,还有包青天的包大人,哪能让贼人跑了呢!
“没有。”
姚青竹的回答,让姚爷爷惊讶的高声反问:
“没有?”
停歇不到三秒,接连又问:
“怎么会呢?汴京城本地的,左邻右舍都有保人,外地行人客商也都有路引,家家户户,一人一畜都记录在案,怎么会抓不着呢?”
明明知道答案,却无法喧诸于口的姚青竹轻轻回道:
“爷爷,官家年迈,后继无人!”
偶尔姚青竹会阴暗的猜测,是不是因为官家后继之人,所以对于好多事情,干脆采取放纵的态度,不然怎么会有人那么好脾气呢!
“是了,是了,哪有抓不到的贼人,只有想不想的问题,只怕是官家老了,不想大动干戈,其他人事不干己,只怕那背后之人,当是有权有势才对,自然无人想一查到底,无人敢去真的抓人……”
姚爷爷自言自语,越想越害怕,本来他想自家青竹难得一次上榜,改换门庭大干一场的冲动,谁知遇到如此内忧外患之期,看来是得稳妥为上。
盛家,如兰这两天因为父亲禁令不得外出,只能待在家里看书学习账本子,那两本姚青竹为她选的游记,已经被如兰翻出来看第二次了,可见她有多无聊了。
“姑娘,有个消息说给你听。”
喜鹊不愧是这个名字,叽叽喳喳的总能探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如兰头也不抬的问道:
“什么?”
“刚才门上妈妈过来闲话,说六姑娘身边的小桃又出去了。”
“又?”
外面那么乱,姚哥哥专门给她写信,让她乖乖不要出门,荣妃妹妹都没掳了,小六不害怕吗?
“这些天因为父亲禁令,我们谁都出不去,小桃出去做什么?”
喜鹊笑嘻嘻的眨眨眼睛回答:
“还能因为什么?小公爷呗!”
姻缘已定,安心待嫁的如兰,皱着眉头说道:
“不是,他两不是已经认妹妹了嘛?怎么还在私下牵扯,老太太都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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