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床的如兰,不知是没睡好,还是梦观一生的原因,整个人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对于家人亲情好似突然没有了执念,父亲爱墨兰也好,哥哥爱明兰也罢,都不想强求了,强扭的瓜不甜;
甚至对于和姚家青竹哥哥的未来婚姻,也好似没有了那种甜蜜憧憬,感觉天下男人都如乌鸦一般黑,想万里挑一,又好似不太信任自己的运气;
就连自家长柏哥哥娶了海家嫂子,面对海家那样的祖训,不也有个通房羊豪么,更不要说墨兰嫁梁家公子婚前通房,婚后小妾一堆,那怕对于明兰千方算计的顾廷烨更是勾栏瓦舍常客,婚前都有外室子女……
想要至纯至真的感情,大约真的是自己天真执拗了吧!
“呼……”
如兰深吸一口气,仰天远望,春风拂面,默默劝自己放下奢望,至少此生不是和文炎敬那个冷漠的男人相处,也算逃脱了文家那个粗俗的婆婆;
至于和姚青竹的婚约,知根知底的如兰尚算满意, 毕竟以她的脾气性格,给她永昌伯爵府和宁远侯府的当家主母位置,她也是搞不定的。
姚家人口简单,虽然没有见过姚家哥哥的父母,经过了梦观一生,如兰觉得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呢 ,大不了相敬如宾罢了。
王若弗想带家里所有女眷都去参加宁远侯府的答谢宴,如兰以身体不适推脱了。
她不想去看那些高门女眷笑面迎人,冷暖寒暄,转头却又阴阳怪气,三十六计都用上了,说些九曲十八弯的话,累的慌。
更不想去听平宁郡主那些个趾高气扬踩低捧高的话,呲……想起这位平宁郡主,不管多久,如兰都对她无言以对,千方百计看不上明兰,打脸一般强势认妹妹,结果时过境迁,又自己回来想聘明兰回去当儿媳妇,
咋地,吐出来的唾沫,又要自己吞回去么,也不嫌脏!
如兰瘪瘪嘴,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乱飞,梦观一生,知道兄弟姐妹的好多事情,可是如兰偏偏没有兴致去提醒或者帮助他人改变的想法,毕竟人家的结局都很不错,且都比自己过的好,哪里需要自己这个输家提醒不是吗?
如兰唯一想要提醒的只有母亲,也想帮助母亲生活的更好,她不想母亲去郁阳老家十年,那怕母亲下毒害人确实错了,可是想到这是疼爱她的母亲,就忍不住想为她开脱;
十年呀,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十年后回来,世事变幻,盛家哪里还有母亲的位置,当家主母早已经变成了嫂子,家里的仆人女使好些说不定都不认识母亲了,为儿女忍让一生的母亲,晚年却没有老太太过的幸福;
老太太没有亲身儿女,晚年却有明兰和长柏哥哥争着抢着要抚养,母亲有三个儿女,却没有人争着抢着为母亲养老,
梦里的如兰没有切身问过,毕竟梦里的如兰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约莫也知道母亲的晚年是寂寞的,她不像父亲有妾室可以轻声细语软玉温香,有琴棋书画可以寄托时间感情,母亲的一生除了父亲儿女就是做做生意,一辈子好似也没有别的爱好。
也许,可以拉着母亲多做生意,或者发展一下别的爱好,有了别的寄托,遇到丈夫轻慢或者儿女怠慢时,她能有充足的底气……
喜鹊看着自家五姑娘静静的一个人坐在窗前,手里的游记压根没翻几页,最爱的零食也动几口,整个人呆呆愣愣的,没有往日的活泼灵动。
“姑娘,要不奴婢去请个郎中来给您看看?”
如兰转头瞥了一眼喜鹊,淡淡的回答:
“不用,我没生病,就想静静。”
随即低下头翻动手中的游记,这可是姚家哥哥新送来的游记,梦里的如兰婚后最怀念的要属闺中的松快日子,
想想婚后上要孝敬公婆,下要抚养子女,中间要服侍丈夫,内宅要管理,外面交际要经营,田地铺子仆人女使样样都要管,哎呀,要是能永远不嫁人就好啦!
…………
开年以后,皇帝老爷子曾经说过让姚青竹管理的那个庄子已经安排好了,头次管理皇庄,姚青竹早早专门写信请教了老家管理棉花种植的老手父亲,知道棉花喜爱光照充足灌溉便利土壤肥沃的土地。
春三月更是种植棉花的最佳时间,姚青竹带领着庄户深耕整地,为棉花播种开始准备工作。
忙碌起来,基本很少有时间去盛家看望如兰,听说长柏说如兰最近好似情绪不高,想了半天,姚青竹准备送一只猫给如兰,当做陪伴。
也是到了大宋,才知道宋人有多喜欢猫,简直全民在喜欢猫养猫,是贯穿社会上下的时尚潮流,人们还给猫起了一些特别可爱的名字,叫做狸奴、衔蝉、小於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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