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真深啊!”
如兰自言自语的感叹,想想这次两人一个被划破脸,一个被罚跪祠堂,可谓是两败俱伤,不禁再次说道:
“如此厉害的心机,难怪会一步一步为母报仇,只是要报母仇,为什么只盯着墨兰一个姑娘家,而不是找林噙霜,或者三哥哥长枫呢?”
想想后来只有林小娘被父亲打了板子送到庄子上不治而亡,但是长枫哥哥从头至尾好似毫发无伤,从没听过明兰对他有任何针对。
真有意思,报仇不是应该赶尽杀绝吗?
为什么只针墨兰和林小娘,反而对长枫和父亲例外呢,难不成长枫不是林小娘的儿子,难不成最应该保护妻儿男女的就是当家主君的责任么?
原来这后宅不是讲规矩,讲道理,而是除了讲利益之外,还得讲手段……
如兰看着盛家表面上 安安静静,和和气气,父亲自得于风波未起便已平,却不知私下里暗潮汹涌。
明兰三天两头出门赴伯爵娘子的约,回来后又大张旗鼓的到处送东西,就怕有人不知道她很得伯爵娘子喜欢,嫁人近在咫尺了。
“姑娘,你说这六姑娘次次都来送东西,她图什么呀?”
喜鹊纳闷的问,她不明白未来婆家送给六姑娘东西,六姑娘不说好生珍惜,要说因为礼数吧,送个次吧也就罢了,怎么还次次往外送呢。
“人家有比礼物更重要的东西。”
兵不见刃的手刃仇人,说不得就是人家的追求呢。
“啊?”
喜鹊没听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看姑娘也没有再解释的意向,干脆接着八卦道:
“姑娘是没瞧见呀,林栖阁那位听说吴大娘子又来看明兰,气得七窍生烟口吐白沫了,那头发要是没有钗环束着,早就气的根根竖起来了。”
“嗯,她们不会坐以待毙的。”
如兰可是知道林栖阁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停止折腾,墨兰丫头更是,那怕和娘家撕破脸仓皇嫁人,人家照常回来走动,不得不让人感叹脸皮之厚。
“四姑娘不是被主君关禁闭,不让出门了么?”
喜鹊不懂,四姑娘都不能出门了,还能怎么折腾。
“你看着吧,四姐姐会出去的,因为六妹妹不是三天两头去玉清观了么!”
如兰越来越不喜欢去玉清观了,好好的一个道观,为什么要成为私会外男,姐妹陷害,藏污纳垢之地呢!
在如兰的暗示下,喜鹊果然发现墨兰扮成云栽出去了,
如兰面对自家贴身女使崇拜的眼神,心里不知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滋味,说高兴吧不是,说难过吧也没有,纠结的很;
但是她确定,老太太请的孔嬷嬷教导,大约白费束脩了,孔嬷嬷说一家子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盛家几姐妹,好似压根没人把这句话当一回事呀。
到了如兰自己头上,眼睁睁的看着姐妹要做错事,不阻止么,担心影响家族声誉,毕竟家族是每个盛家人的后盾;
可是阻止的话,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关系到一条人命,盛家没有几个人是完全无辜的, 且她能阻止一次,焉能次次阻止,
更不要说人家一个宠妾的女儿,一个老太太的心尖肉,自己一个盛家最底层的人物,算老几,说了岂有人听?
“呵呵……”
明白自己身份地位的如兰情不自禁的冷笑几声, 干脆不再纠结,径直起身走向外书房去找长柏哥哥,准备把包袱甩给他。
至于后续怎样发展,就看长柏哥哥的能耐了。
这些日子,如兰已经想的很明白,她和长柏哥哥确实感情不深,但是谁让老天爷让他们是同胞所出,谈不了感情,就论利益吧;
嫁人后的生活如何,也不全是靠娘家,不然高门所出的母亲不会过成如今的鬼样子,反正血脉相连,利益相关,想清楚以后反而轻松很多。
放下了很多的如兰,想轻轻松松的抓住单身姑娘的尾巴,简简单单的过几天松快日子,嫁人后的繁杂琐碎一地鸡毛,让如兰格外喜欢一个人的简单纯粹。
“去春游?”
如兰看着自家未婚夫言语间的兴致勃勃,知道他之前忙碌管理皇庄,如今刚刚忙完,就来邀请自己出去玩,估计是想补偿自己。
“对啊,如今正是春光明媚,风和日丽,草长莺飞,阳光也是暖洋洋的,的确是一个踏春郊游的好时候呢。”
春耕忙了这么久,姚青竹终于腾出手来,就想带着如兰散散心,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随便再培养一下默契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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