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哪有你这么编排人的,还是编排家里的姑娘家,简直就是血口喷人,难道家里姑娘出丑,你觉得光彩么!”
“官人疑心哦?那好,亲闻不如亲见,官人不如亲自无捉个奸,自会真相大白。免得她们一个赛一个的可怜,回头,黑的说成白的,扁的说成圆的,说不定还会到打一把,说我栽赃陷害,是人是鬼官人自己去看吧。”
“捉奸这等下作之事,你让我一个当爹的去捉自己女儿的奸?你你你等着,我看我不如把林氏和墨兰都叫来,你们当场对峙对峙。”
“好啊,那官人就等着吧,看看是墨兰是和她小娘一样珠胎暗结以后好解决,还是等墨兰嫁人后被人家夫家发现已非完璧之身好糊弄?”
王若弗气定神闲的回嘴,她没出口的是,就不知道到时候,官人和老太太有没有能耐按下此事,就如当初硬逼着她喝妾室茶一般。
如兰也是没想到母亲如此犀利,直言直语句句戳中老爹的敏感神经,让盛纮脚也不泡脚了,鞋也不穿了,光着脚就往外跑,走到门口又自行回来了,整个人都丧眉搭眼的瘫软在地上哭喊着:
“天爷呀……天爷呀,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呀!”
听到此处,如兰蹑手蹑脚的小心跑出葳蕤轩,心里却是没好气的念叨,可不就是爹爹自己造的孽么,若盛家从上到下一言一行都有规矩,平日里也不那么宠溺林小娘和墨兰,哪有今日之祸,真想回爹爹一个活该。
果然,没两日,如兰就听到母亲王若弗带着一帮子签了死契的妈妈婆子们出门了,如兰没有跟上去,毕竟她现在是一个姑娘家,爹爹估计也会心情不好,她可不想撞在枪口上。
如兰让喜鹊一发挥自己的交际能力,尝过八卦甜头的喜鹊,在盛家各个院子都有眼线,只要不是封口的机密消息,她总能窥得一二,也是多亏了她这个才能,那怕父亲母亲封锁了消息,还是被她发现了墨兰就被绑了回来的消息。
“喜鹊,你去和二嫂嫂说一声,注意门房,盛家的丫鬟仆人规矩不太好,消息总是传的非常快。”
如兰轻声的交代一句,而今看守门户的权利不在母亲手中,管家理事的是二嫂嫂,提醒一声希望能封锁消息,她真的不希望母亲因为林小娘憋屈一生,临到头还要为墨兰的婚事低头去永昌伯爵府求人。
喜鹊诧异的愣了一下:
“姑娘,府内府外都已经交代过封锁消息,还需要特意和二嫂嫂交代一声么?”
如兰瞟了喜鹊一眼,回了一句:
“你不知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么!”
当如兰到葳蕤轩的时候,墨兰已经被关进祠堂,林小娘被禁足林栖阁,原先林栖阁的所有下人被扣押听候发落。
作为父亲的盛纮不知道躲在哪里伤心去了;
作为母亲的王若弗却在屋里抑制不住的开心踱步:
“真是老天开眼呀,终于让这对贱人母女栽了次跟斗,还是一个永世不得翻身的大更头,快给我温一壶热酒来,好让我吃了快活快活!”
如兰听着母亲高兴的声音,明白是因为被林小娘压抑日久的性情,突如其来的放纵。
“母亲,你不可太夸张啊,要知道父亲可正在伤心中呢,要是他看你……”
墨兰可是父亲盛纮最为疼爱的女儿,就连大姐姐都赶不上,若是幸灾乐祸被父亲看到,母亲又得吃瓜落了。
“如儿,你怎么来了,我正想叮嘱你不要去你父亲跟前凑,惹他发火呢。”
王若弗一把抓住如兰的手,拉扯到跟前坐下,想起刚才女儿的活,抬头又对着刘妈妈说道:
“确实,如儿说的对,我应该学习那贱人,大大的哭一场,哭的卧床不起,茶饭不思,理不了事,管不了家,让盛家乱成一团,看看官人还心疼那贱人不?”
如兰似笑非笑的接话:
“若是母亲能做到,那真是太好了,免得家里有什么事情,都让母亲都冲在前头,吃力不讨好!”
历来说母亲是盛家当家主母,只有如兰知道,那就是个名头,
盛家前院,林栖阁,寿安堂,后来明兰的暮苍宅,墨兰山月居,这些院落,通通不在母亲的管辖范围之内,
甚至除了自己,其他不管是亲子亲女,庶子庶女都不归母亲教养,好多时候明兰墨兰称呼自己母亲都是叫大娘子,而不是母亲,
这明兰墨兰无事亲生母亲,有事儿大娘子,老太太和父亲同样如此,如兰可不希望母亲被挟持做些低声下气求吴家娶墨兰的恶心事情;
反正,林小娘是老太太带来的,妾室茶也是老太太和父亲逼着喝的,墨兰的教养是也属于林小娘和父亲,母亲连边都沾不到,为何要去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刘妈妈也赞同道:
“最好让主君自己去处置林小娘,免得大娘子落个刻薄的名声。”
“也是,那贱人的事情,怎么办我都落不到好处,处理严了,官人心疼,处理松了,我憋屈难受,我图什么呀,好,就让官人自己处理吧。”
这个时候的王若弗和刘妈妈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们以为封锁消息就万事大吉了,知道前情的如兰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丑事还会不会传遍整个汴京。
可惜,往往人们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盛家女子和梁家公子在玉清观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还没到傍晚,整个汴京都在议论了。
如兰也在疑惑,几波人反复交代了封锁消息看好门户,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林栖阁?盛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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