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竹千辛万苦的憋出一首催妆诗,偷偷塞了很多红包开路,不动声色的挪到门边,一个眼明心亮,呼哨一声,伙伴们得令,一阵高叫呼喝猛冲,盛府大门宣告失守。
陶然居里如兰正听着外面的喧哗声,喜鹊一脸兴奋的跑进来,大声叫道:
“姑娘,姑娘,他们进来了,进来了。”
“这就来啦,那,他们怎么拦的!”
王若弗见自家姑娘竟然好奇人家怎么拦门,好笑的打趣道:
“人家是都怕拦门,你怎么还怕拦门几个人不够卖力啊?”
如兰哪能说自己玩心咋起,就想看看新郎出出丑,只得嘿嘿傻笑蒙混过关道:
“母亲,这是习俗嘛,多拦一会儿,是一会儿嘛!”
喜鹊闻言张大的嘴巴,呆愣了片刻,满脸恢复喜悦又钦佩的表情。
姚青竹是在一众兴奋起哄的“哟,哟……”声中见到了他身着绿色新娘服装的新娘子如兰;
姚青竹是不小心见到一双羞涩闪躲的眼睛,盛如兰见到是一双喜庆如星辰的眼睛,两人默默对视一眼,旁边跟着的媒婆就拍着手大笑道:
“哎哟哟,新郎新娘这就看住了眼,到了洞房花烛的时候可怎么得了哦?”
大家一听,立即起哄鼓噪起来:“哦哦哦……”
姚青竹和盛如兰同时回神,同时又撇开眼,其他人是又起嘻嘻哈哈嬉闹起来。
王若弗身在其中,本来难舍难分的泪水这会子也不见,只剩下满面笑意。
媒婆见多这种热闹喜庆的场面,一边忍者笑,一边指引着两人到正厅,大声的叫着让人送茶上来:
“新郎新娘情投意合,快来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接过下人托盘里的建盏,姚青竹先对着盛纮说道:
“岳父大人,请吃小婿的新茶。”
端坐上首的盛纮,接过新女婿的奉到跟前的茶,伸手接过放到一旁桌上,端起建盏抿了一口,看着眼前的两位新人,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再是忽略到底是自己家的姑娘,今日要出门了,难得温声道:
“往后要互敬互爱,濡沫白首……”
姚青竹不知是看错了,还是盛纮演技高超,发现盛纮竟然眼角泛出隐隐水光,神色举动却完美的无可指摘,活脱脱一个舍不得女儿出嫁的慈祥老父一枚。
姚青竹心中腹诽, 不愧是朝廷上的老油子,搁现代就是一个影帝都赶不上这演技,脸上却是一派尊敬无辜。
待到姚青竹接过下一杯茶,面对大娘子王若弗敬上时:
“岳母大人,请吃小婿新茶。”
王若弗可没有盛纮的情绪稳定,只见她已经拿起手帕擦了好几次眼角,此接过姚青竹的茶,嘴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到,心情复杂,女儿家出嫁和没出嫁是完全不一样的,以后回来可不是主人家,而是客人了!
王若弗指节处隐隐发白,鼻头酸楚,情绪翻涌,眼中泪光闪烁, 好容易才低低道:
“以后要夫妻有商有量,携手共度……”
王若弗胸口涨的酸涩难言,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如兰以扇挡面,努力眨巴眼睛,好让眼眶里面的泪珠不要滚落出来,免得把妆容弄花了,耽误婚礼。
在鼓乐队的奏乐催促下,赶着时辰,姚青竹和盛如兰最后拜别盛纮和王若弗,在大家的祝福声中一起兴高采烈的簇拥着他们往外踏出盛家。
有人点了炮竹,如兰进了花轿, 这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轿夫们都“不愿意”启程,还好媒婆经验丰富,甩着帕子小声和姚青竹说道:
“新郎官,这轿夫们不愿起担子,是需要你意思意思,塞个红包,图个喜庆!”
“啊?哦,红包,红包没问题,都有,都有……”
这个时候的姚青竹是媒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就是红包嘛,现代给婚车司机红包一个道理,没道理更费力气的轿夫会没有红包,一人一个塞上去。
有了红包,轿夫们瞬间充满力气,笑容都要灿烂好几分,媒婆见众人准备妥当,喜乐一响,立即挥着帕子大声道:
“新郎上马,新娘上轿咯,起轿……”
街上的人听到喜乐便知道是有人嫁娶,纷纷让开道去,看到队伍从面前过去,有时间没急事的人们都会凑热闹的跟着迎亲的人一起往前走,越走参加进来的人越多,
好多孩子都钻进喜队中,围着挑担骑马的人来回嘻嘻哈哈的跑,都知道跟着迎亲队伍有果子吃,提着囍篮子的丫鬟女使抓了糖果分给他们,还是不放弃,
一路小跑跟着,一路大声的和着喜乐唱着童谣,跟着他们转了一圈,到了青石巷姚家门前,又拿了一茬果子才又嘻嘻哈哈的跑开。
噼里啪啦的炮竹声中,姚家院子里面的人也高兴的准备起来,媒婆也在旁边指点,新娘子从马鞍、草坪,秤上跨过,进入大门,时间把握的刚刚好,不早不晚,要不人家都说这是汴京城里一等一的官媒呢,没几把刷子也干不了这个活儿啊。
门内的下人随时关注外面,早已有人飞奔去正院告诉,大叫道:
“新娘子进门了,新娘子进门了……吉时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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