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不知道费云帆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那么多方法,他偏偏选择了一般最暧昧的来化解尴尬。
只见人家极有风度的走到旁边装饰花束那里,抽了一支红玫瑰,护花骑士一般的走回来弯腰送给紫菱。
不愧是离经叛道的两人,大庭广众之前一番眼神交流,紫菱接过玫瑰,居然直接将花枝含在口中,直接踢掉高跟鞋,赤脚握住费云帆的手站起来,兴奋的眼睛仿佛宠坏的孩子跃跃欲试想干坏事。
也不知道李舜娟是哪里请来的奏乐,促狭一般刚好将优雅的华尔兹换成了热情的探戈。
顿时紫菱又在费云帆的带领下挑起了热情火辣的探戈,调皮的踢腿,欢快的跳跃,紫菱好似头一次体会到了跳舞的快乐,或者说是体会了参加宴会万众瞩目的快乐,从前这份光芒都是属于完美耀眼的绿萍,绝对不会有人看到她。
尤其是费云帆在跳舞的间隙,热情奔放的张嘴接过紫菱口中的玫瑰,现场一阵轻呼,这还不算,不知道是追求刺激,还是完全不在乎,两人跳的开心,一支玫瑰你来我往的在彼此口中相互传递,看得绿萍一阵恶寒。
这种行为若是放在浪漫的法国,大家估计只会鼓掌喝彩,可是放在国内宴会上,而且女方还是一位二十出头的未婚姑娘,男方又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四十岁大叔,大家傻眼的同时,彼此眉眼交换间,在紫菱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已经完全被圈子排斥,不止是婚姻选择,就连性格人品都受到质疑。
看到紫菱还在和费云帆亲密的低声私语,还有场外宾客们略带嘲讽鄙视的语气小声讨论着。
绿萍皱眉的同时,不知道是该鄙视紫菱的智商,还是该唾弃她的无知无觉,或者该怪惯子如杀子的汪父,把紫菱宠的如此天真愚蠢,看不起形式场合眉高眼低,经常丢脸闯祸而不知。
“成均,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去叫爸爸妈妈,我……不太方便!”
“嗯?”
章成均顿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绿萍,看明白了她压根不想管,才笑着答应:
“早该如此,谁生的孩子谁管,你仅仅是一个姐姐,又不是父母,父母才有责任和义务,姐姐可没有!”
轻轻拍了一下绿萍的肩膀,章成均脚步轻快的迈步去当传信员,习惯法学思维的她,首次觉得这场车祸不是坏事,至少绿萍因此改变了很多。
绿萍确实不想管,丢脸不丢脸的因果早已经注定,好姐姐好女儿谁爱当谁当,这个包袱她才不背!
“天啊,绿萍姐,是我看错了吗?”刘雨姗揉揉眼睛,瞪大双眼反复再看:“我居然看到紫菱的脚底板黑乎乎的,是踩到脏东西了吗?”
“也许吧。”
绿萍抬手捂住眼睛,实在是不想再看,想想刚才紫菱拙劣的舞技,还有踢脚时,故做调皮可爱动动脚趾的动作,简直污了她的眼睛不忍直视。
不,或者人家两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613,走,陪我去房间收拾点东西,回头我想带去医院……”
“啊……哦!”
住院不回家的决定实在太英明了,什么见鬼的姐姐就应该照顾妹妹,她可不想圣母的被父母架起来,给汪紫菱当永远的救火队员。
离开的两人不知道,紫菱和费云帆确实以众人的目光为骄傲。
“天啊,麻烦先生,好丢人,但是太刺激了,这是我度过的最开心、最刺激的晚上,天啊,实在太疯狂了!”
玫瑰在两人口中又一个来回,费云帆才有空浅笑说话。
“失意小姐,其实这个刺激还有赖于你的聪明,没有任何演练一个眼神就能配合的这么好,实在不可思议!”
“那当然!”汪紫菱轻哼一声,一脸得意的小声对费云帆说:“云帆,看,他们都看呆了!”
绿萍在雨姗的帮助下回到她的房间,主要是有人拿别人的东西毫无顾忌,她想收拾一下,不想莫名其妙的某些比较有特别意义的东西就不见了,或者坏了丢了。
被绿萍指挥着收拾东西,刘雨姗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干的兴致勃勃,不过她好像有点狗仔属性,心里痒痒的非常八卦外面宴会的事情。
“绿萍姐,那个……费大叔是不是在追求紫菱呀?“踌躇了良久,刘雨姗终究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看出来啦?“绿萍一点不意外刘雨姗发发现,说不定她和楚沛,知道的秘密比汪楚两家其他人都多。
“天啊,居然是真的呀,我还以为看错了?!“得到确定答案的刘雨珊震惊的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那……那,紫菱她自己知道吗?“
刘雨姗非常好奇被一个年纪可以当自己爸爸的老男人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