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和孟宴臣不是陌生人,但也没有多好的关系,甚至两人因为中间留学几年真的一度生疏。
这不,因为顾及双方父母的脸面,两人决定还是见一面,随便聊聊走个过场。
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为咖啡厅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绿萍推开玻璃门,风铃轻响,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孟宴臣。
他穿着得体的深色西装,褪去了多年前的青涩,一副随时开会的模样,可惜眉宇间的忧郁比从前更重,少了几分霸道总裁的气息。
"好久不见。"绿萍走近,微笑着打招呼。孟宴臣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露出礼貌的笑容:"好久不见,请坐。"
侍者适时出现,绿萍点了杯卡布奇诺,孟宴臣则要了杯冰美式。等待咖啡的间隙,两人都有些沉默。绿萍环顾四周,这家咖啡厅的装潢简约现代,背景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阳光透过玻璃在桌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听说你在国外发展得不错?"孟宴臣率先打破沉默。
绿萍轻笑:"还行吧,也算是不浪费几年的时间。"
咖啡很快送了上来,绿萍的卡布奇诺上有个精致的拉花,而孟宴臣的冰美式则简单直接。
看着两人的咖啡,绿萍突然笑了:"看两杯咖啡就知道,我们两人处在不同的境遇,我是休闲模式,你是工作日模式啊? "
孟宴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杯子,也勾起嘴角:"也对,不过女生大多都喜欢甜的吧。"
简单的对话,却让气氛缓和了许多。
绿萍端起咖啡杯,轻轻搅动:"宴臣,想想多年前的那个花园闲聊,轻松自在,我觉得那就是我们最合适也是最舒服的相处方式,你说呢?"
孟宴臣微微一怔,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记得绿萍当时的处境比他还要艰难,却依然保持着这份从容。此刻,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或许能给他一些启示。
"是啊,我也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的!"孟宴臣点头附和,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绿萍端起咖啡杯,眼神中闪过一丝促狭:"OK,那就达成共识了,我们就做朋友,为友谊干杯?"她的动作仿佛在说:瞧,多简单的事情,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孟宴臣忍不住莞尔一笑,也端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这个难得的幼稚举动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
随着话题的深入,孟宴臣发现绿萍对感情和家庭有着独到的见解。
他知道绿萍经历过男友和妹妹的双重背叛,也承受过父亲婚内出轨的痛苦,却依然能够从容面对。这种态度让孟宴臣深受触动,他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希望也能让自己得到一点启发。
"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你当年的干脆利落。"孟宴臣诚恳地说,"我要是处在你的位置,肯定做不到你的从容和淡定。”
基于两家的关系,当初汪氏和汪家发生的事情,外人也许以为是舜娟阿姨主导了一切,只有少数知道内幕的人才知道绿萍在其中的关键作用。
要知道大多数人面对外人都很少能做到绿萍这般的坚决果断,更不要说面对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他不就是困在其中脱身不得么!
绿萍轻轻搅动着咖啡,目光中闪过一丝了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关键是如何跳出自己身份所处的限制。宴臣,你也有自己的困扰吧?感觉眉宇间的沉郁比当初更甚了。"
孟宴臣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微微收紧,转头望向窗外,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
沉默了片刻,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压抑。“是的,也许你也体会过那种感觉,父亲想规划你的工作,母亲想安排你的感情,"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各种期望牵制着,挣脱不得。"
知道他说的孟氏家族企业的继承和付闻樱的控制欲,绿萍想一想,其实孟宴臣的问题都是中国式家庭的常见问题,老一辈的人总是这样,以为掌控一切就是最好的保护。
孟家父母也不是那种专制独裁的父母,最失败了一笔就是收养了许沁,其他都是小问题,几乎可以沟通解决,反正历来父母哪有扭得过儿女的道理。
于是轻松的口吻说道:“宴臣,嘴是长来是干嘛使用的,除了吃饭就是说话沟通,父母亲人之类的,要说控制,不如说是感情的牵绊,而且是彼此心知肚明,不想反抗是怕伤了感情,不是说反抗不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