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醒来时,发现自己身置于一个密室里。
这里没有任何光线,很暗,也很寂静。
身旁的石壁看起来很厚实,可以隔绝声音,她估摸着应该是一个地下囚牢,很适合施以严刑拷打。
两个蒙面人走了进来,玟小六想发声,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高个子说:“主上说留着他的命。”
矮个子说:“意思就是我们好好招呼他,不死就行。”
高个子说:“从哪里开始?”
矮个子说:“手吧,让他以后再也不能给人下毒。”
两个人拿出了刑具,是一个长方形的石头盒子,盖子上好像有开关,可以从中间打开,合拢后上面有两个手腕粗细的圆洞。
高个子拿出一盒油膏,味道十分难闻,像是腐败的坏肉散发出一阵浓浓的恶臭。他将油膏涂在了玟小六的手上,之后把玟小六的双手放进石盒里。
很快玟小六感觉盒子里钻出很多爬虫,一直往手上蠕动着。
矮个子把盒子盖拢,封得严严实实的,还顺手拿了一个木塞子堵住了玟小六的嘴巴。
“盒子里养的是尸蛆,给你涂的是尸油膏,这样一来这些尸蛆会拼了命的啃食你的双手。”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它们的速度不会太快,只会一点一点钻进你的肉里,然后一点一点吃掉你的肉。”
“你会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啃食的感觉。十指连心,啃骨噬肉,万痛钻心。”
“五日后,当盖子打开,你会看到两只只剩下骨头,干净得像白玉石一般的手。”
“希望你不会疯。”
接着二人灭掉了油灯,留下玟小六一人,在漆黑中感受着指尖的疼痛。
玟小六开始和自己说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痛苦的黑暗中,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却是明媚灿烂。
脑海中是一片绯红绚丽的凤凰树,凤凰树下还有一只秋千,那是哥哥花了一个晚上做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开心。记忆里有关心自己的哥哥,也有疼爱自己的外祖母和娘亲,自己被爱包围着,一切是那么美好……
漆黑的黑暗,不知道时间的流逝。
玟小六只是在心里絮絮叨叨地跟自己说话,几乎要痛得忘记上一句说的是什么了,可每一次,她都坚韧地挺下去,继续和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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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坐着一个人,而自己则是躺在柔软的塌上。
玟小六凝神看了一会儿,才不敢相信地开口。
玟小六十七?
玟小六璟?
涂山璟是我。
涂山璟我回来了。
涂山璟立即起身,推开了窗户,任山风吹进,拂去了玟小六心底的不安与躁动。
玟小六深深吸了口气,方才觉得一切都真实了许多。
涂山璟将玟小六扶起身子靠在床榻坐着,玟小六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包得像个厚厚的粽子,应该是抹了止痛药,倒没觉得疼。
他端了碗,喂玟小六喝了肉糜汤。玟小六饿得太狠饿了,不敢大口吃,只能一口一口地任由涂山璟喂着。
喝完肉糜汤,涂山璟又取出一颗药丸给玟小六。
涂山璟含化。
玟小六乖乖含着药丸,眼珠子四处打量着周围,很粗糙很简单的木屋,地上铺着兽皮。
玟小六我们在辰荣义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