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诺伽尔，有件事想问你……”

观察着周围几位的反应，奕呈十分自然地挪动步子至诺伽尔身侧，常理而言，与自家陛下同时期不应直接称呼名姓，迫切程度也令奕呈暂时放下这些。

依据他的紧张程度以及几名魔族的异常反应，诺伽尔大抵能猜到他的问题与斯佧尔相关，轻微点头，说出的话语有些模棱两可，“斯佧尔刚才算是来过。”

“您说清楚，什么叫‘算是来过’？”奕呈眉头紧蹙，直直盯着诺伽尔，一时间，诺伽尔却把这幅神情当做旧时的斯佧尔。

如此巧合，不知究竟是太像还是太想……

诺伽尔将刚才发生一切说了个大概，奕呈便瞬间明白过来，略微偏过头指指那群异常安分的魔族，“是陛下自身磁场的缘故，魔族成员体内的混乱因子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遏制，这样更有利于管理，可以说我是借用了陛下的威慑力…”

安宁的场面并不会维持太久，“斯佧尔”离开后不久，荻撒斯、噩梦恢复了原本对天使的敌意，一改同翻古籍的姿态，与几名天使拉开距离。

“……”

面对两名魔族态度的巨大转变，维斯坦张了张口，一时间说不出什么，用手轻点了点身侧的古籍。

将几本古籍研究后，莱偌尔心中有了大致的答案，示意诺伽尔他们在会议桌位子上坐下，浅叹了口气，言出了天界曾一度被隐瞒的真相。

在最起初的那段时日中，神魔二族是天界两大种族，彼此族人间有过战争、互助，以及最受非议的感情——爱。“罪孽至深”的族人被驱逐出结界，并被告知不得返回。大抵是对他们的一种怜悯，能够在另一处未被开发的领地停歇，那处的天空常年处于赤色笼罩之下，走投无路的他们认作是赤色的帷幕在庇佑他们，因而以“赤夜族”的身份重新出现在天界。

而两大种族之内，总有“怪胎”的诞生，自幼掌握基本魔族能量技巧的天使以及自幼掌握基本神族能量技巧的魔族被族人认作是异类。有了从前的教训，两大族很有默契地派守兵将他们逐一流放至遥远边境，那处可以说是天界的最边沿，常年被满月笼罩，月光却是刺骨的寒，即便是受过训练的守兵也并不完全承受那股寒意，草草扔下他们后便离开。其中真正能够存活下来的却不约而同将认为自己受到了满月的青睐，因而适应轻易难以忍受的寒意。自此，“寒月族”的名号出现在神魔二族的视野中。

听闻后，不仅刚并不在场的诺伽尔，维斯坦和业安一时间完全愣住了。

真正的身世在这些曾自诩尊贵的神魔二族面前被戳破，这种滋味，倒还真是不好受啊……

在维斯坦愣神之际，诺伽尔悄声凑近他，直至观察到那时令斯佧尔突然收手的印记他才停住，露出的笑有些意味不明。

“圣法？？”

觉察到诺伽尔的突然凑近，维斯坦肉眼难以觉察地蹙了蹙眉，随后自然地将问题抛给诺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