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五条鹤所预料的那样,在她明确拒绝并威胁了鬼狐天冲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热闹”起来。
那些偷袭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又像是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从各种意想不到的角落、在她最放松(比如享用甜品时)或是最不经意的时刻发动袭击。手段层出不穷,陷阱、毒药、远程狙击、多人合围……虽然没有任何一次攻击能真正触及她的衣角,但这份锲而不舍的“骚扰”,确实带来了意料之外的影响。
为了应对这些无休止的、不知何时会来的小动作,五条鹤不得不长时间维持着无下限术式的常态开启。虽然只是最低限度的自动防御,但“六眼”需要持续接收和处理海量的信息以判断威胁,无下限术式也需要持续消耗精力和元力进行微观层面的空间操作。这对她的精神确实造成了一定的负担。
五条鹤(揉了揉眉心,略显疲惫地坐在甜品店里)啧,像苍蝇一样没完没了。连安安静静吃个蛋糕都不得清闲。
她舀起一勺最喜欢的彩虹慕斯送入口中,那甜美的滋味依旧,却似乎无法像往常那样有效地驱散精神上积累的细微疲劳感。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快。
当然,这些偷袭本身对她而言依旧构不成任何实质威胁。她甚至还有闲心,在某个下午,感知到嘉德罗斯和格瑞那熟悉的、激烈碰撞的元力波动后,优哉游哉地瞬移到了他们战斗地点的附近,找了个绝佳的观战位置。
只见场中,嘉德罗斯的神通棍与格瑞的烈斩一次次激烈对撞,金光与冰屑齐飞,两人都打出了真火,战斗比以往更加狂放和专注。五条鹤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在心里点评着两人的招式与力量运用。
五条鹤(内心)不错不错,比打那些杂鱼有意思多了。等他俩打得差不多,我再下去挑一个……嗯,就选嘉德罗斯吧,他看起来更耐打一点。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她的预料。嘉德罗斯与格瑞的战斗过于投入,力量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一次毫无花哨的全力对轰中——
“咔嚓!” “铮——!”
两声异响几乎同时响起!嘉德罗斯的神通棍上崩开了一道清晰的裂痕,而格瑞的烈斩刀刃处,也传来了一声令人牙酸的悲鸣,出现了清晰的裂痕和破损!
武器的损伤让两人狂暴的气势都为之一滞。他们看着彼此手中受损的武器,又看了看对方,都知道再打下去,很可能就是武器彻底损毁、甚至两败俱伤的局面。这显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嘉德罗斯(冷哼一声,收起神通棍)哼!扫兴!
格瑞(面无表情地收回烈斩)……
两人默契地同时后撤,竟是就此罢手,各自带着一丝不甘和对武器的心疼,迅速离开了战场。
准备看好戏甚至亲自下场的五条鹤,看着这虎头蛇尾的结局,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五条鹤(撇了撇嘴)嘁,这就完了?真没劲。连武器都打坏了,看来今天是没得玩了。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感觉今天唯一的乐子也消失了。带着被偷袭骚扰的烦闷和观战不尽兴的扫兴,她决定找个更清净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缓解一下持续开启术式带来的精神疲劳。至于那些阴魂不散的“苍蝇”,等她休息好了,或许该考虑换个更“彻底”的方式让他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