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
阿那这首歌的名字叫《流河》
阿那他讲述了我爷爷的一生,希望在场的各位可以认真听完
阿那谢谢
(注-歌曲选自吴垚滔《暮野荒原》)建议边听边看,歌词太好了我舍不得减少,所以多写了几百字。
这一段是沈川故意设计的。
因为歌曲是站在阿那爷爷视角写的,怕有些观众听不懂,所以他让阿那提前和大家打声招呼。
两个立麦,错落在舞台前后。
整个内景陷入一片漆黑。
鼓点,风铃。
独灯打在了阿那身上。
阿那1947年 我生于破旧的村庄里
阿那我的父亲蹲坐云边抽烟 已不知去向了
阿那母亲每天早出晚归 为了能让我吃上口饭
阿那那皑皑火光 从山野烧到了我的臂膀
十八岁那年,他站在暗哑的村口回头远望,母亲垫着三寸玉足黑白发丝,才超过麦芒,自此,暮霭石墩上总多出一佝偻身影,嘴里念叨远方的他,无从得知。
这是封建,这是很多年前。
二十二岁那年,他如愿娶了一个漂亮妻子,虽然不识字也没什么文化,他记得候鸟来来回回飞过了很多趟,儿子女儿也渐渐长大了。
这是人生,这是如期走着。
阿那那年夏天 母亲为何被装进了冰冷箱子里
阿那远方赶来的孙子与我跪坐灵堂 却沉默不语
阿那也对 幼小的他定也以为母亲在与我捉迷藏
阿那只是 清明时分的酒壶里 添了些许重量罢了
一直重复的鼓点节拍,一直沉默低声的说唱形式,听到这里的所有人,已经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所有的歌词全部以背景样式被投放在大荧幕上,每一个朴素被华丽装饰的词藻,在每一个人心底默默震动。
后来,“他”被儿子女儿接到高楼大厦,只是乡下凉快,“他”还是想,并且如愿回到了家里,只是村口的石墩落了灰没法坐人,“他”想,他也会没有地方坐,然后陷落进小小的盒子里。
那时,便是最后一次与孩童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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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灯熄灭,白色光束落在舞台后方。
修长的身影站在立麦前,掌心轻轻抚在支架。
只是他还没唱,声音于黑暗中的阿那吟奏。
阿那你在遥远的天边过的好吗
阿那不要再藏起地瓜给我吃啦
阿那孩子不孝啊让你受了苦啊
阿那等来世再换我照顾你
情绪随着最后一句递进。
白光下的男人紧握麦克,心里与阿那一同唱着。
直到。
沈川夕阳暮云下 谁家孩童在遥望渡口
沈川人间入车流 日月伴星斗
沈川呜咽火车载着他思恋远走
沈川残破的画 不见的话
沈川瘗玉埋香 几番风雨残夏
沈川生命就像天上星星 地下棺木黄粱一梦也罢
沈川彼岸渔船早已驶离那没有鱼儿的港口去漂泊了
沈川困于高楼大厦的人们还在寻找什么呢
沈川去往北方的燕子迎着开往南方的车在中途砰砰相撞
沈川便有了零落山丘的血红花
沈川小时候爸妈带我去看过的胸口碎大石 长大后会明白胸口碎大石才是现实
沈川只记得踌躇的满志肥胖的城市大人的世事就像黄房红字随灰婆的余烟消逝了
沈川一把火能把肉体烧灭却无法烧毁思恋 一场雪能把岁月染白却无法染指人烟
沈川泛黄的笔记与童年的故事书 白头发的老人与坟头诉平生苦
阿那他说这人间太荒唐
白光乍现,两人远远相望。
阿那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到他岌岌可危的颤抖。
沈川望着他,一手持麦,一手微张向着阿那。
阿那物是人非两茫茫
沈川物是人非两茫茫
阿那不道云烟不诉肠
沈川不道云烟不诉肠
阿那悲歌唱晚送远乡
沈川远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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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