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周要开学考了。’’
‘‘我也是,晚晚要好好努力。’’
又是熟悉的话语。
每次考试,他都这么说,我也不出意外的考砸。
真是虚伪的鼓励。
这一世我不能再颓废了。
我拿出比我脸还干净的书,开始泡佛脚。
生涩难懂的术语,从未见过的单词,乱线一般的函数,蚂蚁般乱爬的文字……
妈的,重开算了。
我懊恼了一会,又看了起来。
起码混个高中读。
几天后,开学考如约而至。
活了两辈子,读个书都读不明白。
望着空了一半的卷子,我有点发懵。
周围的同学还在沙沙地奋笔疾书,而我却在扔橡皮选答案。
不过比以前不写好多了。
这什么题目?
杀了我算了。
不写了,睡觉。
大学霸应该都会写吧,真好。
不像我。我苦笑一声。
经过两天的煎熬,终于考完了。
同学们都在班里对答案。
‘‘这道题选A,你看这个条件。’’‘‘明明选B,我算出来就是这个结果’’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争论。我默不作声,趴在一旁睡觉。
‘‘同桌,你这道题选什么?’’姚飞问我。
‘‘不知道。’’
‘‘你别开玩笑了。’’
‘‘不会写。’’
‘‘你骗我吧。’’
被她弄得烦了,我狠狠的瞟了她一眼。
她生气了:‘‘你什么态度啊?’’
我不理她,接着睡觉。
她一推我,许是没控制好力度。我摔了下去。
班里的声音突然消失,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我这边。
我二话不说,响亮地给了她一记耳光。
霎时,几个同学站出来推开我。关心起姚飞:‘‘你没事吧?’’‘‘你不要理她,她这人神经病,在我们班一直这样’’‘‘我等等去告诉老师。’’
果然,漂亮的脸蛋谁都心疼。
她忽然哭了出来:‘‘我不小心推了他,她就这样。’’甜美的声音中染上了些哭腔,平添了几分诱惑。
‘‘许晚,你怎么这么过分?快给她道歉。’’
我冷着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群人。
人们只在乎谁是弱者,关于真相,无人问及。
真是讽刺。
想到这,我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你是她的狗啊,这么护着。’’
‘‘你算什么东西?’’‘‘神经病。’’‘‘疯子就是这样。’’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
班主任被几个同学叫来了,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她不由分说的向我骂道:‘‘许晚,你在这里有没有规矩?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平常上课睡觉就算了,只要不打扰到我们就行,新同学刚来,你还欺负人家。我忍你很久了。你明天把你家长叫过来我办公室。’’
真恶心的一群人,好想把他们通通杀掉。在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忽然有点想哭。
这就是正确的正义。
我接受了正义的审判。
回家向哥哥说明情况后,他抱住我柔声道:‘‘晚晚,委屈你了。’’他顿了顿:‘‘你不是神经病,也不是疯子,你是顾念的妹妹,很乖,很听话,只不过你生了点病,和他们不太一样。明天哥哥帮你去,告诉他们晚晚没有错。‘’
我趴在他的肩头哭,他替我擦掉眼泪,随即吻上我的眼睛。
‘‘别哭了,晚晚。’’
触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血浓于水的亲情缭绕在心间。
眼前的人,便是我所有的温暖。他就像冬日里的一抹太阳,驱散寒冷,告别黑暗,让人心安。
我从来都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