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荣如初船家。
辰荣如初可否带我一程?
女子身着一袭素白的长袍,袍上精美的刺绣宛如流动的故事,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细腻心思。她腰间束以华丽的丝带,垂下的穗子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如同一首无声的诗。她的秀发如墨,挽成高贵的髻,点缀着几朵含苞待放的花饰,更显得温婉动人。那双明眸如秋水般清澈,皓齿轻掩,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尽管如此,她的举止依旧保持着那份大家闺秀的端庄与从容。
船上的人儿仅是单单看了一眼辰荣如初,就立马靠了过来。
辰荣如初轻轻朝着那船家作揖,温声道。
辰荣如初多谢船家。
“小姐不用谢,要谢就谢船上的……小姐好心吧。”

辰荣如初悠悠的上了船后,一抬眸就对上了船上做的端正典雅的白衣蒙面女子,眼神中透着说不出来的意味,这样的眼神总感觉很熟悉,可今日的辰荣如初没有精力多想,朝着白衣女子轻轻欠身,温声细语的说道。

辰荣如初多谢姑娘。
相柳(女)不用多礼,过来坐吧。
辰荣如初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那狭窄的座位,轻轻摇头,温声道。
辰荣如初不用了,我在外面看看风景即可,多谢姐姐好意。
相柳(女)姐姐?你我素未相识,为何唤我姐姐?
辰荣如初大概是因为……
辰荣如初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我的一位家人。
辰荣如初很安心,却又……
相柳(女)什么?
白衣姑娘的眼睛里依旧是没有什么情绪,有的只是冷冷的凝视。
辰荣如初却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如此疲惫,而眼前的人却让她格外安心,她牵强地笑了笑,格外轻声道。
辰荣如初心痛。
这声音轻而细,可能都还没有流水声大,辰荣如初不知道白衣姑娘有没有听到,可她却没有继续回话,而是转身看向别处。
本就是萍水相逢,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天公似是偏偏不合她想一个人静一静的心意,居然淅淅沥沥的下了雨。
辰荣如初姐姐,外面下了雨,可否让我进来避一避雨?
白衣姑娘轻轻点头,辰荣如初才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
可偏偏像是跟她作对一样,她一进去雨就停了,辰荣如初不悦的皱眉,出去又是下起了雨,可她一进船就又停止了。
“姑娘,既然老天都不愿意让你出去,你就坐好吧。”
辰荣如初麻烦姐姐了。
相柳(女)姑娘为何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辰荣如初刚刚在酒宴上多喝了几杯,有了些许醉意,心里郁闷,就像出来透透气。
那白衣姑娘一顿,眼神中划过一丝心疼。
相柳(女)既然如此,为何不归家?
辰荣如初家?
辰荣如初哪里算的了我的家……
听着辰荣如初轻声的呢喃,相柳的心也隐隐作痛起来。
这世道早就嚷辰荣如初没了家,辰荣氏对她再好,也都只是补偿。
辰荣府再怎么温馨,过的也只是寄人篱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