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一白跟着捕猎队回来,听到部落里的议论声,直觉狐双儿又耍小性子坑害他兄弟,把猎物交给其他兽人,怒气冲冲冲向狐双儿洞穴当面质问。
“狐双儿,你又耍什么手段坑害我兄弟!”
初茶在洞穴里整理原主随意放在角落里的兽皮,就看见一位叫着原主名字的雄兽怒气冲冲而来。
来兽五官线条柔美,界于雌性和雄性之间,有种雌雄莫辨之美,健硕的身材被一条雪白色兽皮裙包裹,上面还有抓捕猎物留下的血迹,身上风尘仆仆,脸上难掩疲惫。
狐一白站着离她远远的,生怕被讹上。
初茶没有原主的记忆,根本不认识他是谁,更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朋友是谁。
初茶的沉默,在狐一白看来就是默认,气的身侧拳头攥紧,白皙若雪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怒起的纹路充满力与美学。
“你看上的是我,有什么冲我来,别连累我兄弟!”
他咬着后槽牙,不甘的从唇缝中吐出类似低头的话。
初茶:“……”
她好像知道他是谁了,貌似是昨天采集队雌性口中原主看上的雄兽。
狐一白,狐一舟……
好吧,他的兄弟也破案了。
初茶揪着手中兽皮,给自己状胆子,“那啥,这其实和我没关系。”
惩罚是狐族族长决定的,可不关她的事。
原主名声太差,满口胡话,谎言说的太多,失了信誉。
狐一白根本不信她说的,“若是你没耍手段,他怎么会被惩罚。”
狐双儿为了得到他,伤害了不少兽人,他拒绝过很多次,她依旧不放弃,反而做的越来越过分。
面前的雌性还在装无辜,他的兄弟却在后山洞穴挨饿受冻。
狐一白一想到全是她惹得麻烦,心中陡然起了杀意。
初茶莫名觉得洞穴一凉,身上瞬间起了无数鸡皮疙瘩,女人的第六感叫器着赶紧逃离。
她还没迈出一步,散发着幽光的兽瞳紧紧盯着她,吓的初茶不敢再动。
柔声安抚他情绪,“我真的没耍手段。”
初茶感到冤枉,语气中带了哭腔,“昨晚我在森林中迷路,早上才被族人找回来,不幸你可以去问问其他兽人。”
狐族的采集区有三个,东区,西区和南区,部落里雌性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回来的路。
初茶口中的迷路,狐一白听来就和不走心找的借口一样。
他双目赤红,“呵,你现在连借口都懒得想了嘛?像你这样心思恶毒的雌性,真不知道保护你们干嘛,天天只会任性妄为,要求雄兽办一些难以办到的事,来彰显自己的独特。”
“就因为你们的无理要求,有多少正值壮年的雄兽丢了性命,又有多少雄兽残疾,每天过得自暴自弃浑浑噩噩的生活。”
“要我说,你们才是部落里的祸害!”
许是初茶的话刺激到他,狐一白说出了埋在心里深处的话,字字诛心泣血,说出了兽世雄兽的无奈和心酸,说出了对雌性的强烈不满。
若是没有全新理念冲刷旧思想,雄兽与雌性的关系不平衡带来的问题,最终会爆发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