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二十七年,七州内风雨暗涌,六州首先屡屡向周边各周发战,二州风雨飘摇,三州人心惶惶。
皇室中人建立听风楼,助百姓,慰百姓。
凡三州人,皆可到听风楼免费吃、住,也可求助于听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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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钟侯人品贵重,辅国有功。今有礼部尚书林知节之女林锦佳,年17,婉顺贤明,誉名闺闱,故朕钦定为东钟侯夫人,于五日后婚,钦此。”
“侯爷,接旨吧。”传话的太监甩了甩拂尘,静静地看着这位侯爷。
张极看着高堂之上的帘子,那后面确实有一个人,但却不一定是三州的皇上。
“臣,接旨,谢主隆恩。”
出了皇宫,张极去了听风楼。
“哟,这不是东钟侯吗?”张泽禹放下算盘,给张极行了个礼。
张极轻轻瞥了一眼张泽禹,然后便坐下。
“皇上给我赐婚了,林知节独女,五日后成婚。”
“那你刚从皇宫出来?”
“是啊。”张极看了看张泽禹“这是重点吗?”
张泽禹笑了笑。
“我和张峻豪刚才还在说,皇上是不是要给你赐婚,结果还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张泽禹开始大笑。
“我被赐婚你笑什么笑?你去娶?”张极给了张泽禹一个白眼。
“我可不去,那位林小姐,我可是见都没见过,你见过没?”
“没有。”张极低头。
“那你要不要去见见?总不能要娶妻了,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吧?”张泽禹站起了身,要和张极一起去林家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
“我不去,成亲那天不就知道了吗,我娶妻,你这么心急干嘛?”张极拉住张泽禹。
“我怕你娶错人。”张泽禹一脸真诚。
“我谢谢你奥。”张极叹了口气“张峻豪呢?”
“不用谢,张峻豪回府了,你们俩都是侯爷,他怎么那么轻松?想来就来想走的?”
“那我也走?”张极转身就要走。
“唉,你这人,那你就走吧,别忘了给我送婚帖就行。”张泽禹给张极行礼。
“你…”张极被噎得说不出话,便走了。
张泽禹看张极走了,便清了清嗓子。
“出来吧。”
屋内走出一名少年,手里拿着一把长枪。
“你说你一个将军,怎么躲躲藏藏的?”
苏新皓抬头望向门外。
“这不是为了躲那位吗,东钟侯。”苏新皓把长枪放到一边。“前几日打坏了他的一个杯子。”
“一个杯子而已,至于吗?”张泽禹喝了口水。
“御赐的。”苏新皓也拿起壶给自己倒水。
“哎呦。”张泽禹差点呛水“唉,你说你惹他干嘛?”
苏新皓白了一眼张泽禹,然后起身。
“说的像你刚刚没惹他一样。”
“也是……你这是走了?”
“嗯,收拾东西,去边关。”
张泽禹看了看靠在墙边的长枪。
“你的长枪不带了?”
“嗯,留着给你防身。”苏新皓点了点头。
“切。”
“走了。”苏新皓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踏出听风楼。
“唉,又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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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张极娶妻。
林锦佳拜完堂便静坐在床上。
“春杏,我饿了。”
“再忍一下吧小姐,奴婢不敢动。”
“好吧,春杏,你说这东钟侯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奴婢不知道,外界对这位侯爷知道的也很少。”
“好吧,爹爹既没劝阻,那这位侯爷,定是个极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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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安好。”春杏给张极行礼便退下。
张极走到林锦佳面前,他心里也忐忑。
张极轻轻掀开盖头,林锦佳抬眼看向张极。
果然,这东钟侯真不负“玉面侯爷”之名。
一双深情眼,高挺的鼻子……
“夫人,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林锦佳跟着张极起身。
喝了交杯酒,便是夫妻了。
“府上事务有不懂的,就问赵嬷嬷,她是府上老人,明早她也会来行礼,今天夜深了,明天我再给你介绍其他人。”
张极顿了顿。
“我无父母,也无兄弟,家中长辈只要姑姑,她为人和善,你不必惧怕。”
张极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我的铺子,田庄,都交由你保管,我府上有了女主人,日后你怕是会忙碌。”
张极看着林锦佳,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没关系的,侯爷,你人真好。”
“我人好?”
张极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新婚之夜,他的妻子夸他人好。
“对啊,侯爷,你刚才在外面敬酒,也累了吧。”林锦佳看着张极,眼睛亮亮的。
“我还好,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
“侯爷,我饿了,有吃的吗?”林锦佳冲着张极笑。
“我去找找。”张极起身。
“咱们一起去吧侯爷,正好我也认认路。”林锦佳跨住张极的手臂。
“你爹是礼部尚书,你倒是没有我想象般处处按礼。”
“自然是要按礼,不过我看侯爷亲切,便没管礼不礼的,平时在家,我爹爹骄纵我,便也不太管我,出门时自然要按礼的。”
张极带着林锦佳来到厨房。
“这便是厨房了。”
没有饭菜了,但二人找到了些点心,林锦佳吃完有些困,张极便把林锦佳背了回去。
把林锦佳放在床上后,张极翻墙去了听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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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峻豪看着门外的人,十分吃惊。
“月黑风高的,你不在你屋里洞房花烛,来听风楼干嘛?”
“月黑风高的,你不在自己的西澜侯府,来听风楼干嘛?”
张峻豪甘拜下风。
“行,我不多嘴。”
“怎么是你在这?”张极皱了皱眉。
“我是来找洛宛的,但她不在。”
“你找洛宛干嘛?想她了?”
“嘶,上次被她打,现在我身上还疼,千万别找她切磋武艺。”张峻豪做样揉了揉肩膀。
“谁像你,没事去招惹人家。”
“你这人,如此毒舌,你那夫人怕是与你不能长久,早晚被你气走。”
“你别咒我,陛下赐婚,想走也难。”
“话说陛下为何要给你二人赐婚?”
“天子行事,你管得着吗?”张极起身往外走。
“喂!你大晚上来干嘛,你还没说呢!”张峻豪紧跟张极。
“废话这么多。”张极顿了一下,继续走。“走了。”
张极只给张峻豪留下了个背影,张峻豪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