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喜在三中有个响亮又霸气的名号——“喜哥”,但凡提到这样的外号,你一定会下意识地想到一个长的胡背胸腰,五大三粗的男生。但事实是蔚喜是个女生而且是个非常漂亮的女生,因着这张倾倒众生的脸,他的身边从来不缺端茶送水的小跟班。
蔚喜前半段的人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尽管她书念的很差,可是因为有个暴发户的爸爸,所以他能安安稳稳地进入三中这个重点中学。尽管她性格古怪脾气很差,可是她从来不需要主动结交朋友,因为总会有男生手捧着礼物在他面前大献殷勤。
十六岁的蔚喜嚣张跋扈,自私霸道,她像是一个被众人宠坏了的大小姐,让人忍不住又爱又恨。
蔚喜的父亲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处事圆滑,左右逢源,从十年前的一家私家小超市开到了如今的连锁大卖场,蔚喜看着父亲的事业版图一路扩大。
从小跟在父亲的身边,蔚喜看惯了周围人形形色色的嘴脸,阿谀奉承,逢场作戏,这些尖锐而悲哀的字眼时刻萦绕在她的身边。因此,有着很多朋友的蔚喜依然很孤单。
蔚喜高一时,中年丧偶的父亲举行了第二次婚礼,地点定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身着黑色的露肩小礼服,蔚喜随着父亲穿梭在宾客中,自始至终她他都垂着头,细密的刘海顺势垂散在额前那样安静的蔚喜温顺的如同一只小绵羊。
只是在温驯的宠物被逼急了也会有想咬人的时候
喜喜,这是你的林阿姨和她的女儿陶琬,快和他们打声招呼。
听见父亲的话语,蔚喜抬起头看着眼前身披婚纱的中年女子,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狐狸精”。蔚喜故意放慢了语速,在看到林月如江映而抽搐的嘴角时满意一笑
“你说什么?”!
立在一旁的陶琬像一只凶恶的小豹子猛地将蔚喜扑倒在地上,两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在红毯上撕扯扭打,原先盘起的长发此刻也揪作了一团。
“喜喜,住手!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地步!”粗鲁的将蔚喜从地上扯了起来,父亲火辣辣的一张毫不犹豫的落在蔚喜的脸上。
双耳“嗡”的一声蜂鸣作响,蔚喜笑了笑,疯了一般冲到宴会厅的中央将桌上的蛋糕砸个粉碎。黏腻的奶油沾满了蕾丝边的裙角,低头擦了擦身上的污渍,蔚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宴会厅的大门。
这一天对于蔚喜来说真的糟透了。她走的太急,一不小心扭到了脚,拎着断了半截鞋跟的高跟鞋,蔚喜赤着脚摇摇晃晃的走下了楼。
几楼的大厅正播着欢快的生日歌,看着远处头戴皇冠的小孩,泪眼模糊中蔚喜依稀忆起了她十岁时的生日。
那时的父亲还不富裕,他们蜗居在四十平米的狭小空间里,一家人围坐在桌边,母亲哼着歌,父亲和她一起吹着奶油蛋糕上的蜡烛,他们贫穷却快乐。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蔚喜宁愿在肮脏的菜市场里陪着母亲为了那微不足道的几毛钱和别人斤斤计较个半天。
所有的幸福始终与母亲去世的那天,由于长期的操劳过度母亲患上重病,讽刺的是父亲的事业却在母亲的帮助下进入佳境。母亲去世后的半年,父亲带回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和她的女儿,他说他要替蔚喜重建一个新的家庭。
蔚喜恨透了父亲,恨他假仁假义,恨他见异思迁,她一次一次的大哭,知道心里溢满了绝望。
不自觉地攥紧楼梯的扶手,冰凉的寒意从蔚喜是我的脚底渐渐渗透进来,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眼里寂寞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