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在躺了一刻钟时,成功的将一个路人吓到并将其拍醒。
季临沙哑道:“兄弟帮哥叫个人扶我回家呗。”
路人:“大哥啊,现在黑灯瞎火的上哪找人去?”
季临:“兄弟啊,通讯录第一个倒霉蛋是谁,就打给谁。”
拨通后,路人对着电话“叭叭”讲了一堆,季临只听见了“扑街”这个词。季临觉得这个词还蛮贴切他的混蛋人生的。
过了片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来了——白栀。
季临心中老泪纵横,用苍桑的语气道:“白栀啊,我可能见不到明儿的太阳了。”
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了:“呦!大少爷咋还在路上扮尸呀。白栀不用理这小子,你若有事就先去吧,不能辛苦了你啊。”
白栀哂笑:“不敢不敢,哪能让湾姐一个人烦心呢。”
季湾突然蹲下来抓住了我攥着东西的手,边抠边说:“臭小子,手里拿的啥,这么宝贝不会是哪个前女友送的分手物件吧。”
“一张橡皮?!”季湾叫了出来,吃惊的合不拢嘴。
白栀也凑了过来,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一块黄色的樱花橡皮正安静地放在季湾的手中。
两人同时沉默。
直到季临用力叫道:“我都快死了,你们还从这里看热闹!”
这俩女人才猛地点点头,在路上飞速打了车去医院。在出租车中,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们,问道:“你们不会叫救护车吗?”
但是她们却又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我道:“你从那里扑街时咋不叫救护车啊?!”
我想:好像没毛病。
到了医院,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中医接待了我们这些深夜访客。他看着拍的片子,推了推眼镜,老成的说:“没有大事,就是轻微关节错位,我给你安回来。”说着,一把就猛拽我的手。
我疼得好想要叫出声来,但一想在女生面前这样很没面儿,就硬生生地忍了过去。
然后我发誓再来我是狗。
结完账,走出医院我嗫嚅着不知如何与她聊一聊。
她仿佛看出了我心事,道:“聊一聊?”
姐姐拉着长音说了声:“哦~~”就跑走了。只剩下我们面面相觑。
站在寒风中,我们交谈了一些基本的事情,比如:她现在怎么样啊,在哪上学啊等等。
她说她学了酒店管理,现在在瑞也娜酒店前台工作。
我称赞她事业有成。
她笑了笑,又沉默了起来,气氛变得有些凝固。
我不敢提关于橡皮的这件事,但白扼却说:“刚才那通电话是因为气愤才说的那么绝,抱歉。”
我表示没关系,并将橡皮还给了她,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收好,我心中不免有些哀伤。传闻都说这块橡皮是她的前男友送给她的。
我们聊了很多,但当我们聊到从前时,她轻摇了摇头说:回不去了。
我沉默不语,毕竟发生了那种事情,搞不好算是一生的阴影了吧。
我说:“上天一定会怜惜你的,往后肯定会雨过天晴的”
她笑了,拜拜手离开了。
我有种想要挽留她的想法,因为总有一种感觉,感觉她一离开我的视线,就会易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