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

夜晚宋词登录沈臻芊和沈铭川的位置共享软件，跟随沈铭川来到一处仓库

"所以，J先生”宋词晃了晃袖扣，金属在掌心发出冷硬的碰撞声，"我闺蜜的哥哥，居然是我找了三个月的人”

沈铭川的动作僵在半空，脸上的温和瞬间剥落，露出底下冰冷的纹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送我那本《霍格尔传》宋词走进仓库，高跟鞋踩过油污地面，留下清晰的脚印“她停在他面前，仰起脸，

沈铭川转过身，背对着她，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所以，你答应我的告白，就是为了确认这个？"

"不然呢？"宋词绕到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我父亲死于刹车线被切断，而你车库里的液压钳，型号刚好匹配。你每次靠近我时，左腕总会不自然地绷紧——那里藏着和Q一样的伤疤，对吗？"

空气骤然凝固。沈铭川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你调查我？"

"我调查的是凶手。"宋词忍痛直视他，"沈铭川，你以为戴上温情脉脉的面具，就能掩盖手上的血吗？"她晃了晃被他攥住的手腕，"你妹妹沈臻芊还以为你在做正经生意，她要是知道你替Q贩毒，甚至可能参与杀害我父亲，会怎么想？"

“她不会知道”

宋词揉着发红的手腕，"你和Q欠我的，必须还。"她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不过现在，我有个更好的提议”

沈铭川警惕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简泽明背叛了我，Q想杀我灭口”宋词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而你，不过是Q棋盘上的棋子。与其被她当弃子，不如我们合作”

"合作？"沈铭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觉得我会信你？"

"信不信由你。"宋词掏出手机，“我有你想摆脱Q的证据”点开一段录音，正是沈铭川和李晶蝶二人达成共识互相护宋词和郑博的录音，她将手机收回口袋，"帮我拿到Q的核心账本，我帮你全身而退，否则，下一秒，这段录音就会传到Q耳朵里”

沈铭川盯着她，眼中翻涌着震惊、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仓库外传来货车鸣笛的声音，像是催命的鼓点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背叛Q？"他咬牙道

"凭你不服从她的表象”宋词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也凭你保护我---你还没坏到彻底无视良知”

沈铭川沉默了。月光从破窗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好”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帮你。但你必须保证，绝不能让沈臻芊知道这些事”

"成交”宋词伸出手，指尖还带着刚才被捏红的痕迹，"从现在起，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沈铭川看着她的手，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握了上去。两人的指尖相触，都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冰凉。窗外的货车开走了，留下漫长的寂静。宋词看着沈铭川眼中复杂的情绪，知道这场与虎谋皮的交易才刚刚开始，而她和这个名义上的"恋人"，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缘。琉璃灯的碎片在地上闪着微光，像她此刻碎裂却仍在燃烧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