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安,你若不从,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代价!代价!在利益面前,代价从来都是不值一提,如果“它”还活着,即使付出代价,那也轮不到我……
四周是黑的,姐姐举着狐火在我旁边转了四圈,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那道圣光已经打开,姐姐要走了,一同带走的还有我体内属于她的心脏,那道圣光很耀,它只收鬼魂,我被它的光照着,完全睁不开眼睛,我只能蹲下去,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就这样错过了和姐姐的告别
当我睁开眼睛,姐姐已经离我有20米远,我在后面跟着姐姐,她好像是感到什么,转过头,皱着眉,挥手让我走开,我不想让姐姐生气,也不愿离开姐姐,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舍得望着姐姐,姐姐也感到了我的不舍,便脱离了那道圣光,像我飘过来,紧紧的抱着我
此时无声更是有声,那道圣光也感觉姐姐的脱离,它照向姐姐,姐姐的身体开始消失,这便是鬼魂的尽头魂飞魄散
姐姐完全消失,我被面前的场景吓得瘫坐在桥上,那道圣光好像也感到了我的存在,勾住我的魂,把我的魂体拖走,丢下万丈悬崖
许安“不,不要!”
我惊恐的坐在那里,后背早已湿透,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掺在一起,这虽然只是个梦,但好真实
[小安,又做噩梦了吗?]
许安(嗯,他要来了)
[来的可不真是时候,小安,你脸上有好多泪水,是刚哭过吗?]
许安(姐姐来告别了,姐姐死了)
[不可能啊,我算过了,不是这几天,除非有人把她……]〖小声嘀咕〗
许安(囡囡,你在说什么?你算过什么?)
[没什么,你先休息吧,我去处理一些东西,过会儿再和你解释]
囡囡总是神神秘秘,或许和她的家庭有关,她叫周盼楠,小名是囡囡,是首富的女儿,虽然她家很有钱,但她的父母却很重男轻女,他们会认为囡囡会给他们带来儿子,直到囡囡八岁那年,囡囡的母亲,凡夏有孕
便让囡囡的父亲周阳,还有囡囡的哥哥姐姐周秋晨和周少婷一起把囡囡活活烧死,后来囡囡的妹妹周溪菡出生,周父周母认为周溪菡是福星,便请了一个道士把囡囡超度
那道士见囡囡可怜,只是做了一些法把囡囡带走,就这样,囡囡以鬼魂的样子跟着那道士学了十年的道法……
说起我们的相遇,还真是有些奇妙,13岁时,那道士为我算了一卦,便把装着囡囡鬼魂的平安扣送给我,说是可以为我挡灾,这些年多亏了囡囡,一些脏东西不在我身边作怪
我睡不着,看了下表,已经三点了,还有时间去跑步,我换上保暖的运动装,戴上耳罩,在楼下跑步,一直跑跑停停,直到四点
路边有开始卖小吃的摊子,我买了一个七元的煎饼果子,一边吃一边回家,回到家换上我的衣服,我坐在那里,把那些家里闹鬼的人发的照片看了
我天生自带阴阳眼,能看见脏东西,大多数都是他们不想投胎的家人,可是有一张照片,让我感到那家人是罪有应得
那是子母煞,那家人也真是活该,活生生把怀孕五个月的妻子给打死,原因只是一个傻子说他妻子怀的是女儿,活该,代价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六点已经到来,该走了,我下了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喜欢往天上看,今天的乌云连成片的飘在天上,时不时有几群乌鸦飞过,落在干枯的槐树上,几十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来今天不仅要下雨,还要把雨水染红了
我坐上了苏文浩的私家车,刚行驶不久,“滴答,滴答,滴答”雨水拍打着车窗,声音很动听,天是黑压压的,路边的人都在忙着收黑到发芽的麦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郊外
雨越下越大,车走了,我在屋檐下等雨停,这个村子零零散散只有几户人家,一些地方看起来很荒废,不知是什么原因,雨突然停了,正合我意,我走在一条满是泥土的小路上,这是通往小言家的捷径,因为下雨的缘故,这些泥土变得潮湿,粘滑,很恶心,正如张淼淼的"小跟班"
林洛言,人如此名,一辈子都在低落中嘲笑中度过,他是五年前我在医院门口发现的一个小孩,也就只比我小一岁,我帮他把他母亲欠的医药费还清,然后一直资助他的学费,这几年间,我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父亲林济就会在他的身体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实验,并且多次往他身体里放毒品,导致他的身体过于肥胖,他的母亲也因为多次家暴,而成精神病
走了十多分钟,不远处便是小言家,他坐在那里发呆,我一边躲起来,等他回过神来,我突然窜出来吓他,他貌似没有被我吓到,只用湿润的眼睛望着我,我也感到了他的不对劲,顺势在旁边蹲下
看来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他胡乱的往脸上抹了一把,便拉着我去云阿姨在的那家医院,小言不可能这么鲁莽,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跑到了那里,在我大口喘气时,小言已经进去了
这家精神病院并没有多少医生,病人,医生没有工资,只有自愿的才会到这里来,而病人全是不被喜欢而疯了的富家小姐,少爷
在四楼的楼道里,到处都是血印和哭声,最后一间是云阿姨所在的病房,我进去的时候,小言已经在里面了,他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云阿姨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云阿姨死了,真可怜
我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窗边的老槐树也枯死了,在冬天里难得有这样的景色,不过,老槐树旁边开了一株梅花,在冬天里的空气中,这股香气更加让人心动,我转过身去,小言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背上云阿姨的尸体,他走时把一个小木盒子给了我
他眼里充满了不舍,但他还是走了,从我见到他到现在,他并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小言有事瞒着我
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不知道私家车什么时候到的,我顺势上了车,坐在车上打开小木盒子,是一个戒指,既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是竹子做的
这要费他多少时间啊?泪水落在木盒子上,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我哭了,不是玩笑,是真的……
“18岁订婚,23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