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山庄的庄主金满堂从幕后走出,对着对人拱手。
“诸位名医、神医欢聚一堂,我元宝山庄真乃蓬荜生辉啊!”
金满堂满面红光,并不像生病的样子。李莲花这样想的,也这么问了出来。
“今日请诸位前来,却是另有其事。”
众人落座,金满堂给所有人都发了一封信。
“这是我一个月以来,陆续收到的信。”
黎晏清也拿到一封,这信上说,要金满堂尽数交出元宝山庄的财务,否则就要取他的性命。
山庄上下都加强了护卫,贼人硬闯绝非易事。他唯一怕的就是暗箭难防,前不久就有家丁暴毙,他怕自己也会被下毒,特此贴榜寻神医对饮食把关。
“各位若能帮金某度过此次难关,这些东西就都是诸位的了。”
金满堂拽下身侧盘子上的红布,一整盘的金元宝摞的老高,果真是财大气粗。
就冲着这堆金子,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黎晏清眼馋地看着金光闪闪的金锭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多小钱钱~
李莲花见她这样,好笑地摇摇头,还是这般贪财。
这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金员外果然大手笔,看来这次我来的不亏啊!”
宗政明珠身着监察司官服,趾高气昂地大步走进来。
方多病率先沉不住气,“宗政明珠?你不是应该在大牢里关着吗?”
“那还要感谢二位啊,要是没有二位在玉城多管闲事,栽赃于我,我现在还在做着我的闲散大少爷,哪有机会,坐上这监察司指挥使的位置。”
黎晏清扣扣耳朵,她的评价是:屁话真多。
挑着眉头不屑地打量了一眼穿着官服的宗政明珠,啧啧了两声。就这小人得志的样子,比不上杨昀春半分啊。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这人这次前来,是要找冰片的吧。想到这里,她摩挲着杯沿,罗摩天冰,绝对不能让宗政明珠拿到。
火气十足的纠纷过后,碍于方多病的机关之术,金员外舔着老脸出面协调,这才暂时息事宁人。
用完膳食,方多病和李莲花出门给金满堂的屋子布置机关,黎晏清则是根据剧情来到密室的通风口处观察。
到了晚上,李莲花面色有些苍白的推门进屋。
黎晏清皱起眉毛,“你又动用内力了?”
他顺势做到桌旁,自己倒了杯茶,笑着对她说:“没事的,区区小毒奈何不了我。”
小毒,如果碧茶之毒算是小毒的话,那什么才算是剧毒?
她气不打一出来,“你自己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难道还指望别人来担心你吗?”
“还有你担心我。”
他一句话弄的黎晏清情绪不上不下,郁气难舒,说出的话不由得重了两分。
“你就作吧,早晚有一天把自己作没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
室内一阵静谧。
李莲花坐在蜡烛照不到的地方,仿佛整个人融入黑暗中,散发着孤寂、落寞。
他突然有一种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像头顶时时刻刻悬着的一把利刃,在此刻被人亲手斩断悬着剑的绳索。
锋利的刀刃狠狠刺穿心底最隐秘、最不想承认秘密,让它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
是啊,他不过就是一个数着日子等死的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去奢望触不可及的皎月,乞求她降下一点点的怜悯和可有可无的喜悲。
黎晏清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难听了,连忙找补。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莲花笑了笑,那笑容很是勉强,没留下听她说剩下的话,就推门身披月色离开了房间。
她抬手想要挽留,可嗓子里好像堵了团棉花,张了半天嘴说不出来一个字。
夜深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浑身烦躁,怎么也睡不着。
每次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李莲花颓然的背影。
“哎呀!啧,这破嘴说什么不好啊!非得说这个!”
本来他就已经够苦的了,为什么自己还有往他支离破嘴的心上扎上那么一刀呢。
她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拍了一下还觉得不解气,又连拍了五六下。
“妈的!我真该死啊!”
真是够嘴贱的,平时嘴臭也就算了,反正她没素质。
可她为什么要去说李莲花呀!!
这不是活生生戳他肺管子吗…
一整夜,黎晏清辗转难眠。
与她一样境遇的。
还有枯坐整夜的李莲花。
他的屋内并没有点灯,黑漆漆的,偶有月华从窗棂中落下,却照不到他的身上。
模糊的月光里,他眉眼仿佛带着隽永的沉寂,黑眸幽深得像寒潭,辨不出情绪。
他合上双眼,不断摩挲着手腕的碧玉莲花手串,用指尖一颗一颗地慢慢抚摸过去。
就如同这十年来的每一个夜晚。
我闭上眼睛,在睡梦中想象。
我必须跨越过多少黑暗的山岭,才能真实的触摸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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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宝宝的鲜花~

还想问一下读者宝宝们,我写的原剧篇幅多不多啊,如果觉得读的烦了可以说哦,我可以尽量带过探案的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