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握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
又起身对着众人说道:“在下拙见,眼下金鸳盟所求尚不分明,如果在现有的情况下,还要对立厮杀的话只会将各派卷入纷争啊,所以我还是建议,不要给各派徒增事端啊。”
有道理啊。
所有人就像没有自己思想的墙头草,开始摇摆不定。
一旦关切自己身的利益,那么再好的奖励都不足以让他们冲锋陷阵。
看吧,这就是人性的可笑之处。
肖紫衿眼看自己门主的威风被抢走了,又打出正道的幌子。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维护武林公义,乃故主,李相夷创办四顾门的初衷,阁下可有异议?”
李莲花摇着头低声轻叹,肖紫衿才是如今的四顾门门主,他多嘴干嘛呢。
“没有,不敢不敢。”
他坐下身,习惯性地扫扫膝上的衣物。
这动作落在肖紫衿眼中,却令他神色大变。
黎晏清见肖紫衿看李莲花的眼神不对,于是对着李莲花耳语道:“我看着没劲,我们先走吧,我想吃西街的糖炒栗子了。”
李莲花看着她的肚子,不是刚才吃了一盘栗子糕吗?
“好,那我们去买。”
和方多病打了声招呼,两人默默地绕到人群后方,从侧门出去了。
刚出门,一名侍女等在那里,“李姑娘,我家小姐请您到后山一叙。”
这个侍女她认识,是乔婉娩身边的人。
她转头对李莲花说道:“那你稍微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侍女却抢过她的口风,“我家小姐说,李神医也可一同前往。”
此话一出,黎晏清立马回过味儿来了,这是肖紫衿的陷阱啊。
聪明如李莲花,他自然知道是冲着他来了,“那就一起去吧,我呢,正好也有事想和紫衿谈一谈。”
传话的侍女一惊,表情没控制住流露出来。
黎晏清摇摇头,这心理素质不行啊,表情管理有待加强。
后山。
最明显之处,矗立这一座坟墓。
走近一看——门主李相夷之墓。
……
偏偏身旁的李莲花还看得正起劲儿,还上手去摸墓上的刻字,也不嫌晦气。
哦,好像也没有什么比活着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墓碑更晦气的事了。
黎晏清很难形容他这种不顾自己死活的精神状态。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给我立的墓碑,倒是挺气派的。”
这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吗?
“气派你也不能现在就住进去,你还得跟我在一起好好活着。如今我身体恢复好了,等回去再试试用我的心法解毒。”
求死?她偏不让他如意,自己可不想当寡妇。
李莲花早就知道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没用的,碧茶之毒只要不全部拔出,还是会继续侵蚀下去,你的心法确实有用处,但几乎微不可察。”
通常谎言以真假参半的形式说出来,会更有信服力。
黎晏清皱眉,“哪怕有一点点的用处,也是需要坚持的呀”
李莲花手痒,看着她细嫩的肌肤,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住她的后颈,气急地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拔出毒性的时候真的很痛的,黎小清。”
她有些懊恼,自己也当真是不知轻重,什么都不了解就硬上。
见她动摇,李莲花放下了心事,继续补充自己拒绝祛毒的理由。
“我们不如再等等,说不定过两天就找到忘川花了呢。我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呢,又不是明天就要立马去地府报道。”
拍掉在后脖颈作乱的大手,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为什么总是把这么不吉利的话挂在嘴边,懂不懂避谶啊?”
李莲花连忙讨饶,“是是是,清清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也不敢啦。”
姗姗来迟的肖紫衿,先声夺人。
“李相夷,你果然还活着。”
肖紫衿眼中之色明明灭灭,提着破军剑,心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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