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清躺在床上,盯着纱幔眼神无法聚焦,动了动手腕,锁链的碰撞声响起。
“相夷,你爱我吗?”
不是喜欢,是爱。
李相夷闻言怔愣,抬首,伸手捧住她的脸,用粗糙的指腹擦拭掉她眼角的泪痕,舍不得她掉眼泪。
“爱。”青涩的少年音发着抖。
“那你爱我什么?”她问了一样的问题。
顿了顿,她又问,“那你知道爱是什么吗?你理解吗?你懂吗?”
连续三个问题,逼得他哑口无言,心乱如麻,不知从那个问题入手,也不知如何开口。
黎晏清杳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你自己都不明白,又怎么能说爱我呢。”
爱这个字背后代表的意义太沉重了,她可以为了李莲花去做一切的事,却不能为了李莲花去爱上另外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
只有因为爱了,才会爱。
教一个少年如何去爱太累了。
李相夷焦急的握住她的手,“我懂,爱就是想天天和姐姐待在一切,永不分开,永永远远,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见他不再克制不住的在自己脸上乱舔,黎晏清也乐意与他多聊几句,“这不是爱,这是占有。”
“有什么区别吗?”话本子上不都是这样写的,爱,就要永远在一起。
黎晏清动了动脖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也算是苦中作乐了。若不是看在他是李莲花的少年时期,换做别人这么囚禁她,早就被骂出八里街了。
“相夷,爱首先是平等的,你不能因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强求她对你也怀有感情。”
李相夷不服气似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可我也想姐姐喜欢我。”
“那你也不应该…不应该如此对待我。”把她像牲畜一样锁着,像什么样子。
当时舍友还跟她推荐过好几本小黑屋play的小说,她嗤之以鼻,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套,没想到还真他妈的让她体验了一轮。
“我怕姐姐又对我闭门不见。”李相夷讲的很委屈。
他捏着自己的手不放,黎晏清抬头一眼,他的眼眶已经红了,明明受害者是自己,他怎么还委屈上了?
“那你把我锁起来我就愿意见你了?”黎晏清咬着牙,气愤地说道。
李相夷嘴唇嗫嗫,最后憋出一句:“至少,至少我可以见到你。”
这是哪门子的歪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黎晏清抬头亲了亲他的喉结,示弱地娇声说道:“相夷,手疼,你先解开我们再说好不好。”
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有些哑,“姐姐,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先解开。”她动了动手腕。
李相夷垂眸望去,她那白皙的手腕被摩擦的发红,靡丽的绯红色分外刺眼。
终究是不忍,从腰侧掏出钥匙解开手铐,心疼的抚摸着那红痕,“姐姐的皮肤也太娇嫩了些。”
脚铐也被一一解开,身上终于松快了些。
黎晏清没好气的咬了他喉结一下,李相夷没防备,被咬了个正着。
“嘶…”
“你想见我就来见,不许再锁着我了,知道吗?”
摸了摸印着牙印的的喉咙,李相夷眸色暗了暗,碍于黎晏清软化的态度,终归是没在做什么,乖巧的应道:“知道了。”
知道个屁,要不是她现在浑身无力,还真以为这狼崽子有多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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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宝宝的花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