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与单孤刀一同去了趟天机山庄做客,回来后跟黎晏清讲起了一个孩子。
“那孩子自小体弱,瘦骨嶙峋的,我就把师父给我做的木剑赠与他了。”
他随口一说,好像并不在意,只是想借机与黎晏清多讲几句话。
黎晏清知道,他所讲的孩子,便是小时候体弱多病的方多病。
“难得你大发善心。”她玩味一笑,李相夷这人想来眼高于顶,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他的青眼的。
李相夷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软软的发丝上蹭着,“原来在姐姐心中我算不得什么好人啊。”
“谁家好人去当强盗啊。”
逼得人家东方青冢放火烧梅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所踪,江湖上的人都在传他是被李相夷活活气死了。
李相夷挠了挠她腰间的痒痒肉,“姐姐说我坏话,要惩罚你。”
本来她那一个位置就不得触碰,现在更是痒的受不住。
“别,哈哈哈哈哈,痒死了!”
手下动作不停,李相夷坏心地问,“那姐姐还说不说我的坏话了?”
她连忙求饶,眼角沁出泪花,笑的肚子痛。
“不敢了不敢了。”
李相夷眸光幽深,笑意分明,“那姐姐叫我一声夫君,我就放过你。”
“你哈哈哈哈,别太得寸进尺。”她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出口。
一双杏眸在光下莹莹若秋水,薄嗔浅怒,脸颊飞霞,分外动人。
黎晏清开始还手,也想要挠他的痒,却被他毫不费力的攥住手腕,将她抵在墙上。
“姐姐很不乖。”
她的双手被他牢牢的困在墙上,那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轻语。
心里蓦然一慌,少年不由分说的将手扣在她光洁的下巴,轻轻捏了捏,粗粝的拇指摩挲的肌肤有些泛红。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爱意沿着舌尖一直传递到到大脑,少年根本不允许她挣脱。
她反应过来后,用舌尖推开他。
含羞带怯,潋滟的眼眸酝酿着雾气,“夫、夫君。”
难以启齿一般,声音小而弱,但李相夷却听得清晰。
还没高兴,怀中的女子从他手臂下的空隙快速钻出,笑的像只偷腥的小狐狸。
她转身跑,李相夷就追在其后。
两个人打打闹闹,头发也乱了,大氅也掉在地上,鞋子也飞了。
床幔放下,一种安静又侵占了方才还热闹的房间。
被扔在床上,黎晏清瑟缩地往里躲了躲,李相夷怎肯放过她。
又是一场恶战。
晨起。
黎晏清坐在梳妆台前,李相夷站在她的身后,笨拙的拿起一把牛角梳,手忙脚乱的与一头柔顺滑手的青丝较劲。
她睡眼惺忪的半睁开一只眼睛,铜镜中不甚清晰的画面倒影出少年认真的神情。
“还没好吗?已经一刻钟了。”
李相夷焦急地额上渗出汗来,手上的茧子总是不小心勾起几根头发,让本就不顺利的工程难上加难。
“等下,马上就好了。”
实际上她现在的头发还是披散的,黎晏清忍不住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没必要为难自己。”
她是真心实际的规劝的,李相夷却不领情,“一定是这梳子不好用!”
黎晏清:“……”行吧,你开心就好。
最后,她推拒了李相夷的“好意”,自己拿发带将一头乌发高高束起,又慢慢冷下了神色,才终于浅浅压制住了昨晚那无边的艳色。
只可惜她肤色极白,唇色稠丽,明明是最淡漠不过的神色,却无端透露出一股妖邪,怕是只要微微一笑,那些被冷漠的外壳禁锢住的绮念便会疯狂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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