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是不亚于一场海啸级别的灾难。
方多病吓得打开门四处张望,祈求千万别让人无意间听到,要不然一个九族消消乐没得跑了。
黎晏清扶额,“回来,我方才说话时一直外放真气观察,周围连只苍蝇也无,放心吧。”
这么说方多病才放下心来,不过小心脏还是一直快速跳动个不停。
今晚还真是刺激啊,一桩桩的陈年旧事被翻出来,每一件都惊心动魄。
李莲花还沉溺在惊讶又不得解的情绪中。
“我知道你很疑惑,但这件事并非无人知道。”
他问:“还有谁知道?”
黎晏清慢条斯理地讲道:“你师父和师娘为什么收你为徒,是因为他们与你父亲乃是旧友,也知道你父亲是芳玑太子和宣妃的后裔。
十几年前一场不知其因的灭门,你和你哥哥幸运逃脱。后来,李相显在临死前将证明血脉身份的玉佩交给了单孤刀。
可单孤刀被漆木山带走后高烧一场,忘记了自己是个乞丐的事实,只以为自己是真正的南胤皇室血脉。”
李莲花听完后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之感,“原来…是这样吗。”
其他两人反应不一,方多病觉得屁股底下的凳子如有针扎,快坐不下去了。
这桩桩件件,是有哪一件敢让头顶上那位皇帝知道的。
“我诓骗封磬明日在山崖下见面,来验证你血脉的真假。”
讲完她又对笛飞声说道:“封磬到时候会请笔坐镇,你到时候就装作不认识我们,他应该没那么快与单孤刀通气儿。”
笛飞声冷酷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计划,先打开罗摩鼎替阿飞解蛊虫,再让业火痋验证李莲花的血脉,最后利用子痋寻找到母痋的踪迹。”主打一个合理利用,榨干最后一滴价值。
商量好,四人都散了。
李莲花与她回到屋内休息。
他带着些许疲惫,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清清,你也很累吧,背负着这么多的秘密过了这些年。”
黎晏清躺在他的身侧,轻柔的吻了吻他的唇角。
“只要你好好的,李莲花,只要你好好的我怎样做都是值得的。”
只要他好便好。
“能和我讲讲以前的事吗?”他想知道自己的那个哥哥,是什么样子。
她枕在李莲花的臂弯中,徐徐讲述着从前的故事。
李莲花听得很入神,从前记忆力残缺的画面被逐渐补全。
看着怀中明明困得直打哈欠还一直跟他讲话的小姑娘,眼底的疲倦被洗刷干净,逐渐柔软下来。
垂着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柔光,嘴角的笑意却径自蔓延而开。
她像是一个手艺极好的裁缝,用真心为针,以爱意为线,一针一线,小心翼翼地将他千疮百孔的心缝缝补补。
“清清,谢谢你。”他低头吻上她的发旋。
黎晏清抬起头捧住他的脸,“李莲花,不许说谢谢。”
“要说的。”
若不是有她的存在,或许自己早已对这个世界不抱什么留恋了。
她是自己与这个世界的相连的锚点。
“不要,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她紧贴着他的胸膛,对他说;“我爱你。”
李莲花清俊的面容如玉般温泽,嘴角噙着柔情,回应道:“我爱你。”
怀里的小姑娘摇摇头,一字一句的较真,“你应该说,我也爱你。”
他认真的解释:“黎小清,我爱你,是因为我本身就爱你。而不是建立在你爱我的基础上,我才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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