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将守护母痋的最后一个人杀掉,黎晏清也拖着角丽谯进来了。
“都解决了?”速度还挺快。
方多病用手指撩了一下刘海,昂首挺胸,“虽然这些人都是万人册榜上有名的高手,但难不倒本少爷!”
夸自己前还得踩一脚别人,还得是他方多病啊。
“那你岂不是现在的万人册第一了?”
她将角丽谯像块破布一般随意扔到地上,动作夸张地对着方多病拱手恭喜,戏说道:“哎呀,那我以后见你是不是该可以该客气一点啊,天下第一。”
被取笑的方多病脸都憋红了,“清清姐,你就别那我逗闷子了,现在消灭母痋才是最要紧的。”
“也是。”
黎晏清取出瓷瓶,里面装的是从李莲花身上提前取的血液,打开装有母痋的匣子。
鲜红的液体滴落在母痋之上,甫一接触,母痋就如化灰般迅速消散。
角丽谯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般用手肘匍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啊,差点将你忘了。”黎晏清撕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
“角丽谯,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嗓子如同破风机,发出“赫赫”的意味不明的声音。
黎晏清缓缓蹲下,趴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其实啊,李莲花与你,流着一样的血,他啊,才是真正的宣妃后裔。说起来呢,你们还是表亲关系呢。”
角丽谯一瞬间眼球都要瞪出眼眶,脸上的鲜血夹杂着石子往下掉。
“假的!假的…你又在骗我是不是,你骗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要是早知道李相夷才是南胤皇室,她就不会那么敌对,也不会因为一点点的记恨就给他下毒,这一切的局面,都是她造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黎晏清骤然松开手,角丽谯摔在冰冷的石板上,眼泪顺着鼻梁滑落。
是悔恨吗?
不是,是鳄鱼临死前的眼泪。
永远不要对角丽谯这种女人抱有可怜之心,她就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潜伏在暗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
所以黎晏清捏碎了她的喉骨,让她永永远远无法再开口说话,真正成为了一个废人。
“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方多病点头,“我明白。”
外面的大战接近结尾,单孤刀并非死在李莲花剑下,而是死在角丽谯的算计下爆体而亡。
芩婆多年未见黎晏清,惊诧于她未变的面容,紧接着李莲花又给了她惊天一击。
“师娘,这是清清,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李莲花牵住黎晏清的手介绍道。
芩婆:???
看着郎才女貌的二人,芩婆一时不知道该讲点儿什么,这对于一个老年人来说,冲击力确实有点大了。
毕竟十几年前黎姑娘就已经十几岁的年纪了,虽然现在这张脸没变,但是…
总觉得二人之间差着辈分。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情她还是不掺和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办婚仪啊?师娘也好准备红包。”
李莲花面色一滞,不自然的眨眨眼,“再等等吧。”
听他这么说,芩婆反而着急了,“唉,你师父走后我一个人也寂寞,我还指望你和小黎姑娘快点给我生个小徒孙呢。”
黎晏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咳咳…”
李莲花也无奈,“师娘,还早着呢。”一边说一边给她捋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