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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的冬天算不上太冷，只是有点儿潮湿阴沉，偶尔还刮起一阵阵凉风，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第一学期过的还算快，贺知之满意的抱着成绩单坐在位置上，好在期末考试前，她赖在左航家里恶补了几个小时，终于能考得上良好。
英语老师也没像以前那么针对自己了。
她还是每天都会往高二的教室里跑，有时候去的早，朱志鑫还没到教室，贺知之就没事写一张便签贴在袋子上。
偶尔朱志鑫还会提前一些，贺知之就先偷偷在后门打量着一头红发的少年。
然后笑嘻嘻的跑进去打招呼。
她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和朱志鑫是什么关系，或许是像和左航那般，朋友一样。
只是朱志鑫比不上左航那么有趣，时常还会冷着一张脸，看着还是挺凶的。
在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里，贺知之也能找到许多乐趣。
没事就会往朱志鑫家里跑，把母亲做的什么好吃的，总要留一点给少年。
左航“除夕夜来我家吃。”
左航“买新衣服了吗。”
左航放下漫画书，看着在厨房里不知道摆弄什么的女孩，每年他们两家人都会聚在一起，已经是习惯了。
贺家的亲戚并不多，只会在初一当天去看望一下乡下的外婆外公，然后带着老人家去舅舅家吃顿午饭。
左家同样也是。
贺知之“买啦！”
女孩欢快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开心的不行，左航勾起嘴角，他哦了一声，继续翻着漫画书。
贺知之的品味一直都很好，每年的新衣服都漂亮的不行，母亲又惯着她，全身必须都是新的，所以左航每年都很期待初一当年，看到女孩。
去年春节，贺知之的造型就可爱的很。
短短的扎着红色绸带的小辫，就像两只蝴蝶落在她的耳边。
当时左航就喜欢的不行，却还要压着心里的想法，搞怪的口是心非的说这个不好看。
贺知之“我出门一趟。”
贺知之抱了个盒子，她走到门口换上鞋子，左航被打断了思绪，迷茫的看了过去。
他点点头，看着女孩关上大门。
后知后觉才知道，贺知之大概又是去找朱志鑫了。
左航攥着手，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
算了，她开心就好。
哪怕是奔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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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明天就是春节了。”
朱志鑫“要去买鞭炮吗。”
朱志鑫蹲在床前，他抓着母亲的手，眼里都是心疼。
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算了，不买那玩意了。”
“每年都是我们母子两人，习惯了。”
母亲咳了咳，朱志鑫垂下眸点了点头，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你出去吧，我睡一觉。”
朱志鑫走出房门，他走到庭院里，蹲下身看着睡的香着的芝芝，脑海里想起贺知之的笑颜。
她的家庭应该很美满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苦笑了一声。
贺知之“朱志鑫，你在家吗。”
贺知之敲了敲门，她把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这几天可能会有点忙，但一想到朱志鑫在家可能会孤独。
还是打算抽空来一趟。
朱志鑫“不用见亲戚？”
朱志鑫“我们家可没有东西招待你。”
朱志鑫打开门，他压住心里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居然有点想哭。
贺知之“这是我妈妈做的。”
贺知之“这几天可能有点忙，提早给你。”
贺知之打量着朱志鑫的表情，总感觉怪怪的。
她的语气停顿了一下。
贺知之“你不开心吗。”
贺知之“后天可以一起去放烟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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