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位于上海的汪曼春也收到了一条消息。上面写着: 眼镜蛇不日到沪。
汪曼春:“眼镜蛇?看来上海这谭水是越来越浑了。也是,浑水才好摸鱼。”
一架飞往香港的飞机上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着,欢快的向一个青年跑去,好奇问他“你在看什么?”
青年放下报纸,用手帕一挥,一朵玫瑰出现,他把玫瑰递出,小女孩接过花一脸灿烂道“谢谢先生。”
青年微微一笑,“不客气”
“爸爸,你看,一朵玫瑰花。”
“哦,花好漂亮,跟叔叔说谢谢。”
青年笑着看小女孩被她爸爸抱起,和他挥了挥手,收回视线,却不妨与他隔着过道的中年男子对上视线。那中年男子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穿着一身军装,给人一种大权在握城府很深的感觉。
一名空乘推着满是果汁和洋酒的推车过来,停在青年旁边,问他“先生,需要点什么?”
青年礼貌对那个中年男子颔首“您先请。”
男子“红酒”
空乘“好的”
复又问青年“您呢?”
“香槟,谢谢”
青年接过酒杯,看了一眼,有点意味不明,又看到旁边的中年男子接过红酒正要喝,不由开口问空乘“你这酒里,怎么有玻璃碴啊?”
空乘有点紧张“先生真会开玩笑,酒里怎么会有玻璃碴呢?”
青年一脸倨傲“你说没有,那你当着本少爷的面把这酒喝了。”
“好的,先生。”
“不是我这杯,是他那杯。”
空乘闻言变了脸色,立刻对中年男子动手,却被青年两招打倒,后面座位上又出来几个人把空乘控制住,给了他几拳。
中年男子道“骑云,别弄脏了机舱,到后边去。”
“是”便压着那个空乘退下了
青年与中年男子对视了几眼,男子问道“看什么书呢?”
“我以为您会问我,为什么知道酒里有毒。”
男子反问: “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看上去很反常?”
青年疑惑“不反常吗?”
中年男子“你够胆量,知道我是谁吗?”
青年“不知道。”
“你也很反常。”
青年平静的说: “家里人告诉我,要和陌生人保持距离,这样可以保一世平安。”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政府的人呢?”
青年闻言,直直看向他“那要看是哪个政府了”
男子却问了别的问题 “《西印度毁灭述略》,这书是讲什么的?”
“一个西班牙作家写的,讲殖民主义的暴虐,西印度正在渐渐,失去她原有的风采。”
“冒昧的问一句,你到香港做什么?”
“我是个学生,除了读书,还能做什么。”
“你的身手不错,在哪里学的?”
青年微笑谦虚“我以前在西洋剑术馆,学过西洋剑术和拳击。”
“那令尊是……?”
“家父明锐东,早年间就过逝了。”
“明锐东……明氏集团的总裁明镜,是你的大姐?”
青年点头“您认识家姐吗?”男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时刚才的手下过来禀报“老师,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人事先服了毒,已经死了。”
青年也怔楞了一下,手下侧身又问青年“你是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你是在审问我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青年有点反感的撇撇嘴。
“骑云,这位小兄弟救了我的命,对于我的救命恩人,你要略微迁就一下。”
起身坐到青年身旁问他“年轻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酒里有毒的?”
青年看他问的一脸认真,也就不卖关子了 “这个不难,第一,不管是香槟还是红酒,他都倒的太满了,而且手法生疏,一看就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服务人员。第二,他给您倒的红酒是西拉,这种红酒,有独特的烟熏的香味,他倒的那杯没有,所以我猜,里面肯定是掺了什么东西。”
“所以你就判断,我的酒里有毒?”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就让他喝一口,如果没毒,那也无伤大雅,但这么做,可以判定这件事情的性质,有何不可呢。”
中年男子赞叹,向他伸出橄榄枝。
“观察细致,处理果断,你很有能力,抗日无分楚河汉界,你的本领,完全可以化为经济济世之外的抱负。年轻人,看你自己是愿意做一个芸芸众生里被保护的逃兵,还是想做一个看不见战线里,孤军奋战的勇士。”
青年不由拒绝道 “对不起,我怕我做不了。”
“可事实上,你已经做了,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兄弟,怎么样?跟我走?”
“我不能跟你走,我还要上学呢。”
“上学?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敢当面拒绝我的邀请!”
许是从小被宠惯了,青年一身反骨 “凡事总有第一次吧。”
中年男子又坐回自己位置上,“我会给你机会的,虽然机会往往只有一次”说罢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