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马不停蹄地往家赶,他要做的就是回家准备好他口中的新产品——还没推出的炒菜。而且,他还打算把市场上的粗盐提纯,变成精盐。这两者结合,做出来的菜肴绝对会大受欢迎,席卷京都。
正想着呢,朱成在转弯的时候,突然在一条小巷子里听到了求救声。他立刻停下来,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哈哈,小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呀?本大爷今天心情好,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玩啊?一个长得有点猥琐的大汉拦住女子调笑道。
这女子并非寻常之人,而是今日与朱成不期而遇的那位佳人。此女芳名赵语惠,此刻却遭遇困境,被一名猥琐不堪的大汉拦住去路。听到大汉调戏之言,她惊恐万分,急忙高呼:“救命啊!”
“哈哈,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大汉正欲脱口而出那句经典台词,怎料目光骤然触及到赵语惠脸庞上密布的红疹,顿时惊得连连倒退数步。
“啥玩意儿?你你,你有传染病啊!若非见你尚有几分姿色,老子才不会在此处拦截你呢,真是晦气!”大汉口中喋喋不休地咒骂着,转身便欲离去,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却冷不丁撞上了我们的正义之士——朱成。
“咋滴?光天化日之下,你竟胆敢调戏良家妇女?我已前往官府报案,就等你接受律法的制裁吧!”
“不不不,误会啊,我绝无此意,我只是......哦对了,她身患疾病,我可是丝毫未敢碰她呀,我害怕染病,先行一步告辞了。”言罢,大汉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看着大汉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后,朱成才缓缓地走向女子身旁。他刚张了张嘴准备说话时,却突然听到女子压低着嗓音说道:“公子请不要再靠过来了,小女子身患恶疾,如果离得太近恐怕会将病气过给您啊!”
这句话虽然音量不大,但其中蕴含的那种深深的无奈与恐惧之意却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让人心生怜悯。
“疾病?”朱成纳闷儿,走近一瞧,只见赵语惠脸上布满红疹,模样还怪吓人的。
赵语惠感觉到朱成的目光,再一联想到他戴着面具,心里有些发怵,忙用手捂住脸,从朱成身边溜过,嘴上还道了句:“谢谢公子出手相助。”
“等会儿,姑娘怎么称呼?”
“小女子名叫赵语惠,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姑娘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刚才从侧面瞅了瞅你脸上的红疹,不像是传染病,倒像是过敏。不过具体对啥过敏,我就不知道啦。”
“过敏?公子有没有医治的办法呀?”赵语惠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这些年她一直被这病困扰,今天可算看到转机了。
可没过一会儿,她看了看手中的铜钱,又垂头丧气起来:“唉,就算有法子我也没钱治,我爹如今也病了,这钱得留给他治病,我怎样都无所谓的。”
“赵姑娘别急,你还记得我不?我们今天见过的,当时还撞在了一起呢,看你那么匆忙,原来是给你爹抓药去了。”
“对不起啊公子,我今早确实急坏了,我爹他一直吐血,我真的好害怕走的急了一点”
姑娘要是找不到其他人,不如让我去看一看吧,我是从外地来的商人,他们都叫我老六,稍微懂点医术。
真的吗?公子,我把钱都给你,求求你救救我爹吧,他可是为国家打过仗的呀!
钱你先收着,咱们先去看看你爹的病情,不着急哈。
好的好的,公子请跟我来。
朱成跟着赵语惠,沿着小路,来到了赵语惠的家。屋子有些陈旧,周围的环境略显苍凉,门口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一进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杂物,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还有浓浓的草药味。再看那张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位老人,他身体瘦弱,面色苍白,嘴唇发黑,看起来非常疲惫。他的眼中闪着微微的泪光,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爹,你咋样啦?我带来的这位公子会点医术呢,城里的大夫都不肯来,呜呜……”赵语惠走到老人身边抽抽搭搭地说。
老人抬手示意自己没事,他这几天心疼女儿,自己病倒了都觉得没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这个女儿,以后谁来照顾她呢,何况女儿还有病在身。
看着老人病恹恹的样子,朱成心里就明白确实有点晚了,老人可能是没钱治病,把病情拖得太久,已经无药可救了。
朱成看着气氛不太对劲,随口说道:“老人家,我跟你女儿还挺有缘分的,今天……”
听完朱成的话,老人家想了一会道,“语惠,你去厨房找点吃的,招待一下这位公子。”
赵语惠擦了擦眼泪,点头出去了。
“老人家,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公子啊,我这把老骨头自己清楚,没救啦!我早年打仗落下的病根。”
朱成说:“真没想到您还是位退伍军人,可惜生不逢时啊,现在这时代对退伍军人没啥好处。”
“好处?啥是好处?”
“呃,没事……”
“算了,公子,我看你是个好人。我其实就是放不下我那傻女儿,她命苦啊,她娘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她长得高,还有病,从小被人欺负。都 20 岁了,还没人要,连做妾都没人肯要啊!”
“我对公子没啥要求,只求您能照拂一下惠儿。我这一走,她就没亲人了。”老人说着说着就哭了。
“唉,老人家您放心,我会帮她的。”
“谢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小老儿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公子......咳咳......”
老人话未说完,突然猛力咳嗽起来,紧接着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变得气息奄奄、气喘吁吁的。
就在这时,赵语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粥走了进来。她将粥放在桌上后,急忙跑到老人身边。
“爹!您怎么样了?您别吓我啊,呜呜呜......”赵语惠满脸惊恐与悲伤,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
老人艰难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惠儿啊,爹爹恐怕时日无多了......你是爹爹最放不下心的人呐......不过好在,爹爹已将你托付给这位公子了。今日听了你们的遭遇,爹爹相信这位公子定会善待于你......你可千万要听公子的话…”
“咳咳咳......如此一来,爹爹便再无憾事了......”老人每说一句话,都要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但眼神始终坚定而温柔地望着赵语惠。
然而,还没等赵语惠把话说完,老人的手却突然无力地垂下,原本微睁的双眼也缓缓合上了。朱成和赵语惠心头一沉,他们都清楚——老人已然离世。
“不!爹......呜呜呜......您不要丢下惠儿一个人啊......”赵语惠悲痛欲绝,伏在老人身上放声大哭。那哭声如泣如诉,令人闻之动容。
看着眼前哭得肝肠寸断的赵语惠,朱成不禁想起老人临终前的嘱托。
直到此刻,他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老人一直强忍着最后一口气不肯离去,只是因为心中挂念着自己的女儿,担心她今后无人照料。
想到此处,朱成深感肩上责任重大,同时也对这位慈爱的老人充满了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