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临萝带着陆槿茕离开了医馆,去到码头的船港等候。
办完了一切手续,临萝不禁小声咒骂某位“白嫖客”。
“当初我是怎么觉得,这货有钱的啊!!!!!”
临萝悔不当初,恨不得穿越回刚认识陆槿茕的时候,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美(金)人(钱)的临萝扇醒。
叫你贪图那三两银子,叫你为了那十几两赔偿就跟着他跑,现在好了,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搭进去了吧!!!
“算了,往事不可追!”
临萝忍着好一阵肉疼,才颤颤巍巍交出了那些藏了N年的私房钱。
临萝os:总有一天,等这小子登上皇位,我一定连本带利地叫他把这些年欠我的钱吐出来!
*
浦一登上船,临萝便暗道不妙:“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能讲什么好话?”陆槿茕日常地呛了临萝一嘴,不过在看清少女铁青的脸色后,他到底是收起了几分凌厉。
“……说罢,又怎么了?”
两个脸色苍白的人相顾无言,最终还是陆槿茕率先开口打破尴尬。
“我想——”不等临萝继续开口,由于船身一个颠簸,她一个没站稳,便被惯性作用推向陆槿茕的怀中。
这本来是一次足够让人脸红加速的唯美接触,只是临萝一贯不按套路出牌。
只听“呕——”的出声,一道七彩的呕吐物便喷了陆槿茕满身。
“吐。”
“?!”
“临、萝!!!!!!!!!!!!!!!!!!!!!!!!!!!!”
“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
最终,这件事以临萝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作结。
*
三天后——
等船停岸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有序地下了船。
又等了一会,才见一位身穿白衣的俊美公子,从身后拖拽出一副“吾命休矣”的罗裙少女。
太痛苦了……
临萝不禁在心里暗自叫苦。
只依稀记得,在那广袤无际的茫茫海上,摇摇晃晃驶着一艘巨船,巨船上,有一位生得貌美如花的花季少女,经过三天海上摧残,她终于——
毁灭吧,累了。
“起来,乾州到了。”
陆槿茕言简意赅,刚一落下话音,临萝便一个筋斗翻身坐起。
“快快快,医馆……”
临萝有气无力地抓住男人的手臂,下一秒就见她昏倒在陆槿茕的怀中。
少女眼圈下一片青灰,这明显是睡眠不足的表现。
“啧。”陆槿茕虽然嘴上万般嫌弃,但是身体却格外诚实地将少女拦腰抱起,“重死了。”
*
去到医馆,那掌柜的一见着陆槿茕的面,便赶忙迎了上来:“呦,这位公子来这边,小的这就去叫宋大夫来。”
“不必了,先带我去雅间吧。”
“行行行,这位爷请来这边。”
之后掌柜便引着陆槿茕上了二楼。
进了厢房,能够清晰地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室内的摆设也很雅致,里间摆了一张床,挂着的帷幔偏浅色。
等把临萝轻放到床上,陆槿茕才将床边挂起的纱帘放下,轻手轻脚退到外室。
“吱呀——”
一声轻响打破了原有的平静,接着一位佝偻着脊背的矮小老人,左手提着药箱,进了门。
“见过九殿下。”
“宋伯免礼,楚渐卿他人呢?”
“殿下,小公子说了,如果见着您了,就叫老奴转告您,到软玉楼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