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诗回到孟家已经十一点钟。忙碌了一天也有些累,直接上了楼。楼上,黎诗看到孟宴臣房间的门居然开着,里面昏黑一片。
“孟宴臣……?"黎诗站在门口出声。
没有人应。黎诗进门后在墙上摸摸索索一阵也有没找到开关,心里想孟宴臣个奇葩,开关为什么不装在门口啊!
黎诗摸索着走,房间里很浓的酒味,忽然踩到什么东西,黎诗惊呼一声,还好只是腿瞌在了沙发角上。黑暗中的孟宴臣被吵醒,缓缓站起来打开了房间的灯。
“黎诗……?瞌到哪里了?!"孟宴臣让黎诗坐在沙发上等着别动,自己去拿医药箱。黎诗听着孟宴臣的声音再加上有些不对劲的动作感觉他可能不太舒服。
孟宴臣拿来医药箱,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抬起黎诗的小腿仔细看了看。黎诗有点不习惯忽然这么亲密的动作,不自在地挪了挪。
“孟宴臣,你怎么了?喝酒了?为什么室内气温这么低你额头还有汗珠?"
“我没事,别乱动,可能会比较疼。我轻点。"
孟宴臣极力忍住身体的疼痛感,手上给黎诗上药的动作格外地轻。
“孟宴臣,我不信。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你说话啊,孟宴臣!”
“好了,伤口不大,这几天不要沾水就好。"孟宴
臣收好医药箱,想下楼去放好,却被黎诗拽
住。孟宴臣永远守规矩,即使身体都这样了,还要把东西都收拾好收拾到位。
黎诗真想骂他一句“傻子”,当然也骂了。
孟宴臣被她认真地模样逗笑。
黎诗:"???不是,你笑什么啊,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我不是傻子,你是。"
黎诗不想耽误他的病让他更难受,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注意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还有酒少喝,少
喝。"家庭医生,我大半夜从被窝里爬起来我容
易吗,我的命也是命。
医生走后,黎诗见孟宴臣没有大碍也想离开,孟宴臣握住黎诗的手腕,不让人走。
黎诗:“?"
孟宴臣:“这些天你在生我气。你冷暴力我。"
黎诗:"???”这一米八五的大霸总怎么委屈上了?
孟宴臣:“是我惹你生气了吗?是因为许沁打碎了花瓶吗?我没有偏袒她,我是怕……"
黎诗打断孟宴臣,"不是,和许沁没有关系,我也没有生气。"
孟宴臣:“可你四天没有理我,给你发的消息也没有回。"
黎诗:"这几天有一个病人,比较忙。"
孟宴臣:“现在我也是病人了。"
黎诗:"……好了,医生说你需要休息,赶快睡觉。"
黎诗离开后,孟宴臣看着空洞的房间转辗反侧。
“啧。"孟宴臣轻呼一声,从床头柜中拿出熟悉的药瓶,倒出几粒,比平常多。
服下后不久,传来孟宴臣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