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惜说每一次做梦，那个男人都会距离她近一点，这个地方也很可疑，对方为什么不直接走过来弄死她？非要一点点的折磨，两者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余珊珊正在思索，后颈突然感到一丝冰凉，她立刻直起腰，摸了摸脖子。
那是一滴水，余珊珊抬头看向屋顶，天花板并没有渗水的痕迹，那滴水出现的莫名其妙。
“杜笙先生，请不要背后给我吐口水！谢谢！”
余珊珊语气不善，既然不是上面漏的水，那多半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心理老师干的好事！
一旁，正在佯装四处检查的杜笙也感觉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吐口水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吐口水！”
看着余珊珊的眼神变得越发犀利，杜笙连连解释，他曾经可是二十世纪模范好老师，即便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现在身处这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里，他也要维持自己的人设。
“真不是你？”
余珊珊疑惑地回头，其实她也觉得杜笙还不至于这么幼稚，会做出吐口水的行为，但是……
不是杜笙，那滴水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镜子！”
余珊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联想到镜子，可是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感觉镜子有古怪，作为曾经是活人的余珊珊的第六感突然出现，余珊珊一脸正色的看向屋子里的大镜子，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自己微微垂下了头，埋在洗漱台前洗头，温热的水化作一片血红，镜子里的自己抬头看着，突然向外探出半边身体，掐住自己的脖子，手指越发用力，无视了自己激烈的挣扎，在一池血水中，呼吸渐渐微弱……
打断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想象，余珊珊双手撑着洗漱台，朝两边扫了一眼，洗漱台的不远处放着一个垃圾桶，余珊珊突然觉得倍感亲近，有一些怀念当初在垃圾箱里躺尸的日子。
很快，余珊珊注意到，垃圾桶里满是空的洗发水瓶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杜笙，快过来，我找到线索了！你看！”
余珊珊手指着几个空空的洗发水瓶，得意的说道。
“如果她只是在梦里洗头，现实生活中的洗发水为什么也会减少，她或许不是在做梦，那个梦里的男人，还有肖惜的梦境，也许都是真正发生过的！”
余珊珊说完，却并没有等到杜笙的回应，正当她要回头看时，一阵阴冷的声音传来。
“也有另一种可能，你现在在她的梦里。”
杜笙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像平时的温柔，声音里带着一股寒意，让人听后后背发凉。
余珊珊猛地回头，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差点将她的心脏吓得跳动。
回头所看到的景象的与世界颠倒的，或者说，余珊珊在回头的一瞬间变成了梦里正在洗头的肖惜，她的头发比肖惜长，将视线挡了一半，但依旧注意到了房间门口的位置有一个男人，他在不断靠近，嘴里发出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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