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世玉二人回到东宫,中途被太子叫住,想要那把宝刀,得知李长歌将刀给了秦王,动怒训了一顿,幸好魏徵来解了困局。
度过难关后又迎来了瑾夫人的难关,瑾夫人生气于长歌不听劝,翻出宫内,假扮球手,在阿诗勒人面前出风头。瑾夫人一气之下打了李长歌一巴掌
世玉赶忙跪下低头道:“夫人,是世玉图个热闹,拉着长歌出去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阿玉你闭嘴!事情经过已经有人给我汇报了”
“您从未打过长歌”李长歌不可置信地看着瑾夫人。
“你自小无法无天,四处惹是生非。只怪我当时没有严加管教才让你现在越发有恃无恐,竟然去与男子对阵争风头!”
长歌反驳道:“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阿娘生下长歌,为何总觉得长歌不如男子,我有手有脚有身手,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你那儿都不许去!”瑾夫人拉着长歌到屏风后的观音像前跪下让她起誓,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遇到什么,长歌都要此生心无恨意
“阿娘,我从未恨过谁”
“我要你发誓”瑾夫人一脸严肃
“好我起誓,但是有人如果敢伤害阿娘,我一定恨他!”
长歌和瑾夫人人又说了几句话,便让她们去收拾东西
“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我送你们去辟雍明堂,读书思过十日,不得再逃” “此事已定不得更改”
天一亮
东宫门外已停了辆马车,瑾夫人突然不陪她去了,让三娘送了衣物食物给长歌。瑾夫人最后还是来送了长歌一程。
“阿娘今日怎么这么奇怪?”
“许是被气着了吧,长歌,等从辟雍明堂回来我们可不能再气夫人了”
李长歌还是觉得不对而且这不是往北出城的路,根本不是去辟雍的方向
“是不是走错道了?这不是去辟雍的路啊”
车夫还在坚持:“是去辟雍啊,郡主您就放心吧,夫人吩咐了让我一定把您平平安安地送到您该去的地方”
‘阿娘从昨日便奇奇怪怪如今又要将我送往何处…不对,阿娘从来不会像今日这样,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长歌踹开后门就跳下了马车,直奔去东宫
“长歌!”世玉也跟着跳下去,等追到东宫时只看到东宫门紧闭还有血渍,推开门进入东宫一个人没有,花丛石雕上也有喷溅的血
“嘘,不要出声”拉着长歌躲到一旁走廊间隙底下,她们看到了从瑾夫人房中出来的李世民,得知了李建成诸子皆已伏诛。在人走后,进去看到了躺在榻上的瑾夫人尸体,脖颈处一道血痕伤口
后进来就有一口气息的三娘,常何进来,三娘终于说出他是秦王的判党,而地上杀死瑾夫人的刀正是李长歌赢来送给李世民的。
“长歌别愣着了,我们快走!”
世玉拉着人在前面跑,而常何带领人追杀。二人跑到桥上被两面夹击只能一跃跳下河水
“放箭!”
一支支箭如雨射入水中
天黑之后,世玉、长歌已换了身利索的男子行头,躲进了饭馆后厨。
“长歌,你看这里有吃的。我们已经一天未进食了,吃些补充体力吧”
李长歌看着糕点黯然泪下:“阿娘…对不起,长歌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突然门口传来响声,二人躲进柜中。进来的是一位小少年,他看起来很饥饿,来到糕点桌前,拿起食物就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往衣服里塞
饭馆里的人听到动静来查看,世玉担心被发现送去官府,便把小少年也捂嘴拉了进来。
那查看的人环视一圈也不仔细,还以为是进了耗子,就走了。想着明日找人捕鼠,再放些耗子药。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少侠受我一拜”
“不用谢,刚才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被发现谁都不好。你再拿些点心就快走吧”
“少侠,你们是不是没有地方可去才会躲在这里啊?”见人不理他,又继续道:“我有张宝榻可以睡觉,松软清香,厚实宽敞,还无人打扰!”
“长歌,我们现在不便。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好”她们现在腹背受敌,无人打扰正是她们需要的
“小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阿窦”
“我们决定了,要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来到小少年说的地方,长歌有些怔愣“这就是你说的松软清香的宝榻?”
“嗯”少年还很自豪,躺在榻上感叹:“哎呀,不信你躺上来试试,当真是又软又厚,还有稻草的香气,很好闻的。不过记得不要打呼啊,会把人引来的”少年见她还不信,便按着长歌肩膀让她坐下
“少侠,你们叫什么名字,是长安人吗,还是外乡来的?你们来长安做什么?”
长歌不回答,这样就很尴尬,不过那少年没有介意,以为是她不爱说话
“我叫阿玉,她叫李十四。至于我们是干什么的,这不好告于你”
少年与扮成男子世玉聊起了天,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去偷东宫娘娘的陪葬品。一说到东宫娘娘,长歌就被吸引了。
“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东宫的夫人”
“那个地方在哪儿?快说!”
“十四,不要激动,会吓到阿窦的”
“荣恩寺!”少年显然被吓到了,起身躲在了看起来温和的阿玉身后
“阿玉哥,十四她怎么那么紧张?”
世玉转身安抚拍拍少年的头顶:“没事,她只是还不适应环境”
次日,长歌偷了品香斋的糕点,装作送糕点的去了荣恩寺…
“长歌,你怎么了?”
“阿玉…阿娘她真的死了,我看到了她躺在棺椁里毫无血色…”长歌抱着世玉哭诉着,泪水打湿了衣襟
“我一定要杀了秦王为阿娘报仇!”
夜晚一群官兵突然包围了品香斋,有人要帮长歌世玉阿窦她们,提前放了火,借着火势她们翻出去了
阿窦自认为拜了长歌为师,也从她嘴漏得知了她是瑾夫人的孩子。
这长安自玄武门之变后,就充满了官兵她们只能四处躲藏。意外撞见了那日被兵曹为难的人
“东宫官员,在这长安城里也是需要躲的吗。”
“还请这位郎君让开,我们有要事”世玉客气的说
那日的藏青色襕衫男子却不让,拦住了她们
“你在长安街能够当众修理兵曹,你在怕什么?”
长歌回想起那日的事,以为他在跟踪她
“你跟踪我干什么”
“跟踪你?是你撞了我”
“东宫的人没有归顺,为什么还能自由出入?”
“与你何干?!”
那人拽过长歌,搂着她肩膀:“有人来了”
官兵过去后,长歌一脸难堪的奔逸绝尘而去
“不是,你又丢下我啊?!”世玉看着远去的人,只能加快进度去追
因为此事,那三人也没能出城,只能另想他法。
秦王是如今的太子,他知魏书玉单恋李长歌,定会帮她,于是特地让杜如晦去送给魏书玉,也是借此收附魏家。杜如晦一番话让魏书玉知如今变革,魏家若是没有靠山,定会被波及。
“杜先生留步,晚辈会极力劝说家父的”
“孺子可教”杜如晦拿出一枚鱼符,递给魏书玉道:“这枚鱼符是殿下特赐予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太子府的人了,可以凭此出入宫门。随时来见太子与我”
这一幕被藏在远处的长歌世玉看见。二人离去的身影被魏书玉无意间一瞥
“你看那边有新告示”
“李建成、李元吉谋逆一案,首恶已诛。太子殿下,向圣上请旨大赦,其余人等只要主动归附,便可免罪,概不追究”
“这个太子可真是宽宏仁厚啊”
“有这种太子是我们百姓的福祉啊!”
魏书玉追着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还真是李长歌和世玉,他拉着二人走到巷子
“长歌,刚才果然是你”
“抓到我们了,可以拿去加官晋爵了是不是?”
“你为何会如此想我,无论何时我都不会!”
“那你为何投靠杜如晦” “回答我!”
“阿耶是太子洗马,如今东宫生变,魏家已危如累卵随时都有倾覆之忧。我如果对杜先生冷眼相待,我如何救我的阿耶阿娘?” “不过长歌,这是权宜之计,你要相信我”
“我现在谁都不信”李长歌趁其不备抢过鱼符,拽着世玉的手腕逃走。
因是逃犯,她们只能在小巷子找地方休息。夜色暗涌,只有两个男装的人相依
“阿娘和三娘都去了…我该怎么办啊?我只有你了阿玉…”
“长歌,夫人让你不要记恨,希望你平平安安顺遂的活下去。只怕那时夫人已经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完成夫人的意愿。”
“好”可我不能不恨,那是待我最好的阿娘呀…
李长歌轻轻脱离温暖的怀抱,将一旁的干草盖在睡着的人身上,自己离去。她要去弘义宫找如今的太子报仇
本是熟睡的人却睁开了清澈眼,没有一丝睡意朦胧的感觉…
李长歌凭借着鱼符进去了弘义宫,避过巡逻兵,翻窗进入李世民的书房。来到桌案前拿起那只儿时秦王教她写字的笔陷入回忆,突然李世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李长歌躲在了桌案屏风后…李世民坐到桌案的位子上,看到了被人动过的毛笔。眼神犀利环视一周,没有异样。在他身后的李长歌拿起那把杀死瑾夫人的刀准备刺下杀了他,这时杜如晦突然求见,送来太子玉玺
杜如晦出去时觉得怪异,让在门外的皓都注意。
书房又是一阵安静…李世民突然开口:
“长歌,出来吧”
两人一见面就动武,李长歌拿着刀只管攻击他的脖子,李世民一个走位拿到了摆在架子上的剑,不过他没出鞘,用剑鞘打长歌的腿窝,使其跪下。外面的侍卫也因动静进来拿下李长歌,杜如晦想要解决李长歌,可李世民让人将她带去厢房好生照顾。
李长歌被囚禁在厢房,不吃不喝。最后李乐嫣不忍在房玄龄的支持下,在雨夜给她送吃的,被打晕后,李长歌穿着乐嫣的斗篷出去偷了太子玺…